魚多多自然知道長宿的用心良苦,哈哈笑道:“是啊,我是向他借來看過。”
“那我也要看”,向凌恆眼巴巴的看著長宿,滿眼寫著希冀。
這下長宿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到哪裡去弄那本中華五千年文明外傳啊。
魚多多憋笑的看熱鬧不嫌事大起鬨道:“是該多看看書。”
長宿無語的瞪了她一眼,眼睛咕嚕一轉,笑吟吟的說道:“那書我已經借給多多姑娘了,不知多多姑娘看完沒有,給你表哥看下可好?
我相信以凌恆的閱讀速度,不消半日就能讀完的。”
“……”,什麼書,她從來沒拿過他長宿的書。
長宿和向凌恆都望著她,她又不能說實話,自己撒的謊果然得自己圓。
魚多多強裝鎮定,撐了撐眼皮,滿不在乎的說道:“書不見了,自那日驗屍回來就沒看到了。”
“……”,向凌恆嘴角一抽,不知真假,保不齊就是不想給他看。
長宿聞言,深深扼腕嘆息:“那可是孤本啊,獨此一本絕無二書啊,當真是可惜了。”
“……”,長宿是戲精嗎?戲怎麼這麼多?
魚多多一臉敷衍的歉意,“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是被那個偷筆錄的順手牽羊了。”
這頭羊倒是牽得夠遠啊,從東籬院牽到相隔千米的景秀園去了,向凌恆合上有些酸澀的桃花眼,吐納呼吸,再次睜開眼,眼裡一片平靜無波瀾。
“繼續說正事吧,你寫的那本筆錄字跡太過潦草,沒幾個人看得懂,留著也沒什麼用處”。
向凌恆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筆錄作為證據呈上公堂,肯定要給官老爺過目的,魚多多的字跟鬼畫符一樣,官老爺自然是不會當真的,還會覺得他們藐視公堂。
“哦”,魚多多不以為意,反正她是盡力而為了,無愧於心就好。
“明月的屍體也是你驗的?”長宿翻看到筆錄後面,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有點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頗為神秘。
向凌恆下一秒就明白長宿是什麼意思,俊臉陡然飄紅,搖了搖頭道:“那是京兆府尹大人讓仵作驗的,我只是看了一下,謄抄上去的。”
“我就說嘛,你一個嫩頭青怎麼可能會辨女屍,為師我都……咳咳”,長宿突覺旁邊還坐著魚多多這個姑娘家家連忙剎車。
“額……老師喝茶”,向凌恆也是暴汗,老師自由散漫慣了,他倒是習慣了,可是多多還小,不宜多聽。
長宿看完最後一頁就將書合上了,沉著一張臉說道:“吳掌櫃之死與刺殺多多姑娘刺客的死法相同,都是中毒而亡,至於下毒的手法比較特別,都是用毒針射殺的。”
“老師說的這些,學生也推斷出來了,可是學生查了吳掌櫃的屍體並沒有發現毒針,只在其耳後發現針孔。”
長宿點頭笑道:“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他用的是淬了毒的冰針。”
向凌恆聞言恍然大悟,桃花眼明亮動人:“冰針入體即融,毒液快速滲透,難怪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毒針。”
“對,而且這個毒,毒發後的表面症狀與鼠疫相似,一般大夫都會認為是鼠疫,但是你老師我不一般啊”,長宿說著又想抬手撫弄他下巴上的鬍鬚,觸手一片光滑,才意識到鬍鬚早被刮乾淨了。
“他們中的什麼毒啊?”魚多多安靜的在一旁聽著,不禁好奇的問道。
“凌恆你說說,你覺得他們中的何毒?”長宿故作高深,將話頭拋給向凌恆。
“學生以為是北疆的‘君子鎖喉’,不甚確定”,向凌恆不卑不亢,從容坦言,這謙遜的姿態讓魚多多自愧不如。
“非也,非也,此毒與北疆的‘君子鎖喉’相似,但藥理不同”,長宿此時下巴微癢,鬍鬚被刮乾淨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氣質。
向凌恆愕然:“難道是南蕃的‘莫女愁’?可是此毒不是已經失傳已久了嗎?”
長宿點點頭:“沒錯,就是‘莫女愁’,不過不是南蕃產的,這是有人重新配製的,所用草藥並非取自南蕃。
南蕃離大夏京都距離甚遠,此毒需要新鮮的草藥及時配製,而且冰針淬毒不宜儲存,不過……”,長宿似突然想起來什麼,突然頓住了。
“不過什麼?”魚多多聽得入迷,連忙追問道。
“若是兇手內力深厚,可以用內力護得冰針完整,但是距離太遠,消耗也大,而且必須是練陰性內家功法的人才能行……”
“這麼麻煩啊,誰吃飽撐著沒事幹,專門研究怎麼害人啊?”魚多多覺得那兇手肯定是閒得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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