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恆看著屋內神色各異的幾人,劍眉微挑,看到魚多多能在旁人的攙扶下直立行走,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驚喜。
“老師舍妹的身體如何?”
長宿收回偷瞄綠腰的眼角餘光,正色道:“無礙,腿也好了,而且多多姑娘骨骼驚奇,一般人傷筋動骨都需休養數月,而她只需短短數日就大好了,至於為何,還容我研究一下再做定論。”
“學生在此多謝老師了,還望老師以後對舍妹多多照顧”,向凌恆拱手朝長宿恭敬的道謝,收回手示意梅香和綠腰先出去。
梅香有些猶豫的看向魚多多,她怕小姐沒有她的攙扶會摔倒。
“還不快出去”,向凌恆語氣不耐。
梅香不敢多做停留,趕忙收回手,“小姐奴婢先出去了”。
魚多多沒人攙扶只能直直的站在原地直瞪眼,好歹把她扶到凳子上坐著啊,可惜梅香和綠腰都出去了,只剩她和向凌恆,長宿三人。
“過來坐吧,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的”,長宿招呼著他們圍坐在茶桌旁。
向凌恆長腿一曲穩穩的坐在凳子上,魚多多也想踱步過去坐下,可惜腿腳還是有些不靈便,才挪一步就險些摔倒。
向凌恆和長宿二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飲茶,偶爾瞟一眼艱難挪步的魚多多。
魚多多心塞啊,看著兩個大男人冷漠無比的姿態,又氣又委屈,她是被誰害成這樣的,不幫忙就算了,還把她的丫鬟全遣走,奶奶個熊。
“長宿你過來扶我”,不求他向凌恆,她魚多多可以求別人,雖然說出的話全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啥?”長宿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找他表哥幫忙找他一個外人,這不合適吧,而且他徒兒此時周身突起的逆氣有點強啊,長宿立馬當作沒聽見繼續喝自己的茶。
魚多多心知長宿在裝傻充愣也不惱,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綠腰那丫頭年紀也不小了,表哥內院空虛,何不再添些人……”
“噗……咳咳咳”,長宿和向凌恆都被嗆的直咳嗽。
“得,小祖宗我這就來扶你”,長宿麻溜的起身將魚多多扶到茶桌旁坐下,很是客氣的滿上一盞清茶。
魚多多很是滿意的端起茶淺酌,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對面的向凌恆。
“咳咳,說正事吧”,向凌恆俊臉因為咳嗽微微有些發紅。
“嗯,說正事”,長宿連忙點頭應道,真怕魚多多又突然蹦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有些招架不住,綠腰那麼正點的妞,怎麼可以便宜向凌恆這個毛頭小子呢。
此時,向凌恆自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長宿。
長宿伸手接過,疑惑的問道:“這是?”
“這是驗屍筆錄,裡面除了吳掌櫃的,還有明月的,老師您看看”,向凌恆解釋道。
長宿點點頭,翻開筆錄認真的看了起來,魚多多好奇的伸長脖子瞅了瞅,上面字跡蒼勁有力,形容工整,這不是她寫得筆錄。
“這不是我記的那本”,魚多多有些吃驚的說道。
向凌恆正色道:“你寫得那本已經失竊了,就在我們驗屍當晚,也是明月遇害之時,我猜測偷那本筆錄的人,很有可能是殺害明月的兇手,因為我自薛管事那裡回來後發現放在書房的筆錄不見了,而明月死在我的書房內。”
“那這本是?”她只寫了一本,向凌恆怎麼還有一本。
長宿此時抬頭笑道:“你表哥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是看過一遍的東西都能記住,這也是當初我為什麼破格收他為徒的原因之一。”
“你竟記得我寫得全部內容?”魚多多既驚訝又佩服,畢竟她速記的字跡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豪不誇張的說恐怕只有她自己。
向凌恆聞言嘴角微抽,頗為無語的瞥了魚多多一眼。
“表妹的草書實在是太過高深莫測,我竟一字不識,只是憑著驗屍的記憶重新書寫的驗屍筆錄。
正好老師在此,我想請教一下老師您知道草聖張旭嗎?”
向凌恆一直懷疑魚多多是誆騙他的,因為據他所知魚多多並沒有條件去習書法大師的字,就連毛筆字寫得都不如三歲小兒。
“知道啊,他是唐代書法家,擅長草書,喜歡飲酒,世稱“張顛”,與懷素並稱“顛張醉素”,與賀知章、張若虛、包融並稱“吳中四士”,又與賀知章等人並稱“飲中八仙”,其草書則與李白的詩歌、裴旻的劍舞並稱“三絕”。”
長宿一番話,向凌恆聽得懵之至極,什麼“吳中四士”,什麼“飲中八仙”,什麼“三絕”,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道他失憶了嗎?這樣的名人連他表妹都知道,為何他不知道。
長宿見向凌恆陷入沉思,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內容已經超越了時空,連忙解釋道:“這都是一本中華五千年文明外傳小說裡面的人物,這書我還給多多姑娘看過的,你不知道很正常的。”
“是嗎?”向凌恆受挫的小眼神望向魚多多,以求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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