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晚揉了揉眉心:“我若是去看他,那帝都之中的流言才會更加愈演愈烈呢!話說究竟是誰散播的謠言,若是被我知道了,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清染神秘的一笑:“那你就好好的查吧,不過你倒是真的應該去看一看他,畢竟是你把人家給弄生病的。”
月清晚敷衍的點了點頭:“我會考慮一下的。”
當天回到家中之後,她爹和她娘最近也是心情不太愉快。
任誰若是自家的女兒與別的男子傳出了這樣的流言蜚語怎麼能不心急?更何況自家女兒也已經快十六歲了,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
月清晚她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晚晚,你老實和爹說說,你對這個樓澈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
月清晚更加鬱悶了,為什麼回到家都不讓她安靜一會兒呢?
只能無奈道:“爹,我保證和樓澈沒有絲毫的關系。”
“可是爹怎麼聽說當初是你將他給救上來的?你既然救人,必定與他有了接觸吧?”
月清晚咬了咬牙:“爹,難道你忘記了?以我的身手救他需要大費周章嗎?輕輕鬆鬆就將他救起來了,我也不過是順手而已,哪知道最後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她爹還是明顯的不信,到是她娘在一旁慈祥而又溫柔的看著她:“晚晚啊,無論如何你救了人家一命也算是事實,現在他病得如此之重,你好歹也要去看一看他吧。”
“我不去,去了之後這些流言恐怕更加的囂張了,不過,娘,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這些流言傳出去的?”
月清晚還是有些想不通,畢竟那一天雖然很多人都見到他們將樓澈給送了回去,但是她救了樓澈的這件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吧?
她,樓澈,還有竹非遠。
她又不可能傳出去,樓澈,總覺得也沒這個可能,難道是竹非遠?可是不應該呀,他傳出去有什麼用?對他有什麼好處?
她娘嘆了一口氣,目光甚是複雜:“晚晚,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一個人選嗎?何必還要再問我呢,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想你能幸福罷了。”
幸福?月清晚怒了,果然是竹非遠這個混賬東西。
說實在,最近這段時間她倒是慢慢的有些想開了,竹非遠既然不喜歡她,她為什麼要眼巴巴的湊上去?喜歡她的人又不少,幹嘛非得在竹非遠這一棵樹上吊死?
不過這件事,她得好好的找竹非遠算算賬,至於樓澈那邊……算了,不去想了……
樓澈這邊這時候也是很熱鬧的,每天來看望他的人也很多,只不過他都將那些人拒之門外了。
只有夜青玄他們幾個來過,慕容雪來了一趟,瞭解到他發生的這件事的原委之後就走了,之後便沒有來過,或許也是為了避嫌,畢竟他們之間雖然認識,但也沒有熟到這個地步。
倒是夜青炎和夜青玄經常來,夜青玄作為朋友,自然是來看樓澈,而夜青炎,自然是趁病中,想要來拉攏一番,打感情牌,只不過都隱晦的被樓澈給拒絕了而已。
此刻的樓澈還在病中,形容有些憔悴的倚在床邊,看著不遠處的夜青玄。
“我這一病就是大半個月,倒是勞煩二皇子了,天天往我這跑。”
夜青玄失笑:“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你生病了我若是還不來看望一下,還算是什麼朋友啊?”
樓澈嘆了一口氣,默然不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夜青玄道:“最近帝都的流言比較甚,難道你就沒有想說些什麼的嗎?”
聽到這句話,樓澈的眼神之中劃過一抹亮光,但瞬間便熄滅:“我還能說什麼呢?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事實,也的確是她救了我。”
夜青玄的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古怪:“那天你們明明是三個人的,為什麼其中一個你卻記不得究竟長什麼模樣啊。”
說到這裡,樓澈就有些疑問了:“並不是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而是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人。”
“沒有看到他?”夜青玄驚訝。
“是啊。”樓澈回憶道:“那天,慕容姑娘說月清晚在那邊的涼亭之中,我還不信,畢竟我們遠遠看過去的時候,涼亭之中可是有兩個人的,但是當我走近的時候,桌上雖然是有兩個茶杯,但是那涼亭之中只有月清晚一個人,可是當我落水之後,我隱隱約約的記得,我是看到了月清晚身後有人,而我被救上來之後也只是看的有些模糊,但是可以判斷那是一個男子,後來我也聽我爹孃說了,送我回來的除了一個月清晚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男子,叫什麼名字竹……竹非遠,不過我疑惑的是為什麼我過去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後來他又出現了呢?”
夜青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想來應該是那邊的人吧?
姓竹?看來應該是月國的人。
也對,姓竹的和月家的人有關系本就尋常,看來的確是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