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沒了掙紮痕跡的樓澈,月清晚嘆了一口氣:“好吧,這一次你又欠了我一份人情了呢。”
足尖一點,輕飄飄的落入水中,一把就將水中的樓澈給拉了上來,衣服上沒有半點水跡。
樓澈昏過去之前看到的似乎就是月清晚那有些擔憂的神情……和她身後的一個男子。
他確信他真的沒有看錯。
月清晚看著昏過去的樓澈也是有些無語,他怎麼就昏過去了呢?自己好像真的玩笑開大了……
“現在怎麼辦?”
一旁的竹非遠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月清晚,調笑道:“你說怎麼辦,當然是將人趕緊送回去了,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若是在耽擱一下,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你可就是罪人了。”
月清晚有些煩躁:“可是我怎麼扶得動他呀?這裡離樓家還有好遠的路啊。”
竹非遠嘆了一口氣:“好吧,幫人幫到底,我也看了這麼一出戲,我就替你送他回去好了,不過你也得跟上來,畢竟他落水這事兒還和你有關呢。”
月清晚有些不滿了:“什麼叫你看了這一出好戲,你看了什麼好戲?”
竹非遠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樓澈,略帶笑意:“我方才似乎看見一個美人將一個男子給救了上來,你說這可比那些英雄救美的橋段要好聽許多呢,不是嗎?”
竹非遠看月清晚有發怒的跡象,連忙將樓澈背了起來:“走吧,還是先將人送回去再說。”
……
話說那一天,竹非遠和月清晚將樓家大公子樓澈送回去之後,樓澈的爹孃對月清晚的態度很是友好。
以至於……
現在帝都之中都有了流言蜚語,說是某月某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樓澈與友人結伴出外遊玩,一不小心落水,正巧被路過的月清晚以美人救英雄的姿態將他給救了回來,還順道將他送回了家,如此深情厚誼,樓澈怎能辜負了人家月姑娘。
而那一天將樓澈送回去之後,樓澈也不知怎的居然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大半個月。
而也因為他病了這事,帝都之中流言甚囂,說是樓澈對救了他的月姑娘一見鐘情,但奈何月姑娘直接拒絕了他,導致他犯了相思病,在病中一病不起了。
月清晚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正在晚月樓之中處理事情,頂著江晚月的那一張臉。
事情發生的時候,月清晚頭都沒有抬,只是“嗯”了一聲,以示作答。
清染若不是因為最近有事情要來夜國,也不會知曉這件事。
“你真的和樓公子沒有什麼關系嗎?”
清染自從月清晚接任樓主那一天起就已經認識她了,所以這幾年她們也混得比較熟悉。
月清晚也知道清染是一個修為高深的女人,來歷不明?只有特殊的時候,她在會來夜國這邊,其餘時間她幾乎都是呆在雲國的。
不過這件事……
月清晚鄭重其事的說:“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和樓澈真的什麼關系都沒有。”
清染“哦”了一聲,有些懷疑的說道:“既然你和他沒關系,那帝都之中的那些流言是怎麼回事?說什麼樓家公子樓澈對你一見鐘情,可是你卻一直拒絕,你難道真的沒有對他有什麼想法嗎?”
月清晚翻了一個白眼:“什麼他對我一往情深,根本就是胡編,那天是我和竹非遠一起將他送回去的,為什麼他們總是忽略了將他送回去的那個人,而要一直提起將他救起來的那個人?”
清染攤手:“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啊,是你救了他,又不是竹非遠。”
月清晚:“……”
她覺得好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清染的話,因為她說的貌似真的是事實。
哎,她後悔了,當初她不應該將他推下去的,雖然後來也就起來了,但為什麼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卻是超乎她的預料呢。
清染道:“晚晚,我知道你對竹非遠的意思,但你現在要想想清楚,他已經成親了,你再對他抱有多大的情意那也是枉然,你今年十六歲,再過兩個月就是你的十六歲及笄禮,你也該為自己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看起來這個樓澈應該很不錯呢。”
月清晚斜了她一眼:“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清染道:“我覺得你應該去探望一下他,畢竟他現在在病中,而他生病還是因你而起的,你若是不去看望一下,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