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鎮正安街。百器堂武器店。
牧清和仇大海自南門進入青竹鎮。青竹鎮是函谷郡直轄大鎮,位於函谷關東南,鎮內有人口三十萬。此時仇大海外傷治癒,內傷也基本完好,他現在心甘情願的跟隨牧清,根據牧清的要求,他現在與牧清兄弟相稱呼,只不過他這人極為重視法度,縱然兄弟相稱,他也時刻與牧清保持半步距離,錯肩行走,他認為這是對少將軍的尊重。他們行走在青竹鎮鬧市之中,商販的叫賣嘈雜以及旅客的摩肩接踵淹沒了他們的對話。
前日黃直回到幽蘭谷告訴牧清來青竹鎮光明教廷與段明匯合,然後他便急匆匆離去,約定在段明處匯合。牧清問黃直為何急匆匆離去,黃直支支吾吾不肯告知,牧清只好任他離去。今日來到青竹鎮後,牧清先陪同仇大海尋遍青竹鎮所有的鐵匠鋪和武器店,最終來到百器堂,就為給仇大海買一件趁手兵器。仇大海善用刀,牧清花大錢為仇大海買了一把鳴鴻刀。鳴鴻刀刀長三尺,鋒利無比,揮舞之時有鴻鳥啾鳴之聲,仇大海甚是喜歡,心中不禁對牧清的好感又多了一層。
仇大海對這把鳴鴻刀愛不釋手,他看了一眼價籤兒,咋舌驚訝。“好貴!“
”刀有價,義無邊,“牧清甩手給店員扔去幾疊銀票,他並不缺錢,藥王神像下的那些珍貴藥材隨便兌換一些就能讓他成為富甲之身,”這把刀是青竹鎮最好的武器藏品了,我曾經想買來送給鄒正,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沒用上。今日我買來送你,算是你我相識一場的小禮物。這把武器你先將就用著。等回頭到了酆都城,我買一把龍雀寶刀送你玩兒。“
“這哪裡使……“仇大海一句話沒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暴呵,”我們少主人看上的武器,還有人敢搶買?“話音剛落,門口闖進三個人,為首一個惡奴模樣的家丁扮相的人來到仇大海身前,一把按住刀鞘吼道,”這把刀你不能買。“
仇大海軍人出身,又做了幾年土匪,身上匪氣不少,他哪裡受得了這種奚落和強詞奪理,飛起一腳就把這個惡奴踹飛出門外。另外兩個人上來也要過招,仇大海同樣手起手落把他們打飛。仇大海把鳴鴻刀扛在肩膀上,追打出門。
牧清笑而不語,緊隨其後來到門口,他倚在門口的一座獅子石像邊,他很好奇,在青竹鎮誰這麼囂張,居然還有人不讓人買賣。
三個家丁被打得口鼻出血,牙齒碎了好幾顆,每個人的左臉都腫著,他們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仇大海看著他們說道:“認識我是誰嗎?”
三個人被打怕了,搖頭不敢吱聲。
仇大海說道:“虎頭山知道嗎?”
三個人點頭。他們知道今天碰了不該碰的人。
“我是虎頭山大當家仇大海,”仇大海質問他們,“我能買這把刀嗎?”
三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敢怒不敢言。這時武器店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以仇大海等人為中心點,扇形圍攏。
“這把刀你買不了!”一道自信且狂傲地聲音從人群后面響起。“虎頭山又如何?一群待死的土匪罷了。等蓋斯將軍大軍到來,小爺放火燒了你們的寨門。”說話者身前有十幾個狐假虎威的家丁,家丁們推開人群,都閃開,都閃開,給少爺讓路。
牧清循聲望去,見到來人,認識!原來是青竹鎮鎮長笑三刀的獨子笑天。
笑天長臉短眉,鼠目扁嘴,穿一件錦緞白跑,腰間掛著流蘇,手裡拿著一把附庸風雅的摺扇,他來到仇大海身前,自信地說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土匪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來青竹鎮?”他左右看了看,“還有同夥沒?一併叫他們出來,少爺我今天都把你們抓了回去下大獄。”
“他的同夥是我,你要不要抓回去下獄啊。”牧清來到仇大海身邊站定,笑眯眯地看著笑天,“笑天少爺,最近房事如何啊?”
笑天盯著牧清看了老半天,將信將疑地問:“牛……三木?”
“對嘍。是我。“牧清笑著回答。
笑天很驚訝。“你怎麼……和他……”他看看仇大海,又看看牧清,“糾纏在一起了?幽蘭谷不是被柴東進絞殺了嗎,你沒死?”
與笑天同樣驚訝的還有百器堂斜對角茶樓臨窗而坐的範瞻與伽藍。範瞻看到了牧清,笑著說:“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
伽藍說道:“我去把他抓上來。”
範瞻阻止她說道:“不忙,且看看他說些什麼。”
牧清笑眯眯地對笑天說道:“我要是死了,誰給你們父子供應大力金剛不倒丸?”
伽藍問範瞻:“師傅,大力金剛不倒丸是什麼?”
範瞻尷尬地咳了兩咳嗽。“這個……男人吃的。”
伽藍又問:“女人能吃嗎?“
“……”
笑天把牧清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大庭廣眾的,你提那些幹什麼。我跟你說正經事情,你怎麼和這些土匪摻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現在事態有多嚴峻。我跟你說,蓋斯將軍率軍三萬,張順將軍率軍六萬,要聯合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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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他們剿他們的。我又不是土匪。“
笑天瞠目結舌。“那又如何?”他側身指著仇大海,“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知道啊。“牧清笑著說,“他是虎頭山的大當家仇大海啊。”
“那你為何還要跟他糾纏在一起?”
“因為我要把蓋斯打敗啊。“牧清隨性而自然的對答如流,絲毫不以為意,”我不是土匪,但我要當叛軍啊,而且我還要把易楓那個小混蛋打敗呢。“他跨一步繞開笑天,對那些圍觀的人大聲喊道,”你們記住這個名字,我叫牛三木,回頭我要先敗蓋峰、再敗張順,然後殺進酆都城,去抓了易楓那個小王八羔子。“
伽藍對範瞻說道:“師傅,這個牛三木很有意思。他居然這麼囂張啊。當這麼多人他就敢說自己是叛軍,還公佈呢自己的計劃。你說他是怎麼想的?”
範瞻說道:“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