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來兄弟,這可是皇家聖陵,如果那麼招搖明顯,這兒便不會無人駐守了。最初時,始祖確實派了萬千精兵強將駐守於此,可奈何這山巔上苦寒,始祖體恤兵將,所以後來,這聖陵的入口就被始祖隱去了,且非我皇家嫡系血脈無法開啟進入!”
說話間,靜遠右手食指如刀,劃破了左手手掌,掌心噴塗,滾燙的熱血被震散成血霧,洋洋灑灑落到了山巔的冰雪之上。
山巔開始劇烈震動,一片耀眼的金芒自靜遠腳下衝天而起,一個旋轉不停的太極圖案在靜遠腳下浮現。
“阿來兄弟,這就是聖陵的入口了!整個山巔,處處是入口,處處又不是入口,只有以我皇甫家的血液進行血祭,入口才會顯現,這也是始祖定下的規矩,見血才知疼痛,以血祭女帝,只有記得疼痛,才能不忘女帝的初心!”
“果然,擁有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是平白來的!”
迎著獵獵刺骨的寒風,阿來感嘆道。
“呵呵,可即便如此終日如履薄冰,還是阻不住莫測的人心,以及風雲的變幻!有時不覺是幸,失去方才知珍,可笑世人幾多糊塗,幾分清醒?家國天下,難得灑脫啊!”
“玄皇極破,開!”
一條耀目的金龍,自靜遠仍在溢血的左掌間騰出,朝著太極圖案撲了過去,一片奪目的金華過後,太極圖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寬約十丈的入口,出現在了靜遠身前。
“列祖列宗在上,皇甫燁實情非得已,才非祭日前來叨擾祖宗,望祖宗饒恕皇甫燁之大不敬!”
靜遠跪倒在入口前面,雙手捧額觸地,語畢,靜遠開始叩首,九叩之後,方才起身,轉頭看向阿來。
“阿來兄弟,我們進去吧!”
一路拾級下行,空間愈漸遼闊,甬道兩旁,密佈著長明,將甬道內照的通亮,臺階是從山岩中鑿刻出來的,每隔十級臺階,兩旁各設一金黃的燻爐,燻爐中有靜雅的香氣溢散,聞其味應該是萬年的奇楠,除此以外,再無奇特之處。
下行了約莫三里,一個厚重的青石門阻住了去路,想來應是到了墓門之前了,兩側墓門上各自浮雕著騰雲的一眾天將。
“女帝果然好大的氣魄,竟然刻一眾天將為其守門。”阿來心道。
再看墓門兩側,各自跪俯著一具不知名的雕像,長約百丈。
“這是什麼守墓獸,看著有些眼熟?”
阿來奇怪地盯著,再走進些,絕世的兇威從守墓獸身上襲面而來。
“這不是雕像?這竟然是域外兇獸的屍體?”
葬古密林中,在那如真的幻境中,阿來見過域外兇獸,可再真實,那也不過是幻境罷了,而此刻,跪俯在眼前的,確實真真正正的域外兇獸屍體無疑。
阿來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波瀾,吃驚地看著猙獰的兇獸屍體。
“哦!阿來兄弟,這兩具獸屍,也不知女帝是從哪兒獵來的,只這死後的兇威,初次見者無不膽氣盡喪!秘典中有載,女帝曾言,這獸犯過滔天的罪惡,就讓它們永世跪在此處,向世人懺悔!”
靜遠手指著兇獸,向阿來介紹道。
“看樣靜遠並不知道兇獸的來歷,估計就連靜遠的始祖或許也不知道兇獸的來歷,可依女帝之言,她好像知道些什麼,難道女帝與古神有什麼關聯不成?”
阿來不確定地想著,按鬥戰古神所言,這些兇獸死去了最少得千百萬年了,可儘管過去了千百萬年,這兇獸的屍體竟然絲毫未腐,兇威仍盛,天知道如此兇邪的存在是如何生出來的,天知道曾經古神是經過了怎樣浴血的戰鬥,才將這些兇邪全部誅殺的。
“阿來兄弟,阿來兄弟......”
想著想著,阿來有些迷失,迷失到那些鐵血古老的歲月,迷失到那些可歌可泣的英豪。
“啊?......”
靜遠一陣呼喚,阿來方回神,將目光從兇獸屍體上移開。
“阿來兄弟,這兩具獸屍邪異的狠,不能一直盯著瞧,不然會發狂的!抱歉!初時忘記與你說了。”
靜遠面對著墓門,看都未看兇獸的屍體。
“額,無妨!生前再兇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一直跪俯的死物!實是沒什麼好懼怕的!”
阿來抬腳踹向了身邊的那具兇獸屍體,不屑地說道。
“咚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