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打不過的……
你有能耐你去戰場……
整整五十萬人,全死了啊……求求你夏先生你一定有辦法的…
“夏公子。”
“夏公子?”
夏言禮猛然回過神來:“什麼?”
馬全無語地說:“我們剛剛講了那麼多,敢情你一直在走神?”
“夏公子失憶了,對剛才說的這些沒有實感,走神也很正常。”柳疏對夏言禮說,“你看起來臉色不好。”
呃……夏言禮臉色越來越蒼白,時間過去多久了?他來這裡是聽柳疏他們報告調查到的他的身世,然後對他有沒有可能犯罪的動機做出宣判,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為了後續正常偽裝,他勉強笑著說:“我只是剛剛走神了,我的過去?的確聽起來像是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的……”
眾人驚慌地一擁上前,夏言禮方才話未說完一陣反胃,不停幹嘔,他的肩膀以不規則頻率抽搐,胃部的痙攣扯得腹部傷口又要裂開了一樣。
另一個人身上。
另一個人身上?
秦漾光本來坐在他旁邊,立即扶住他,扯開他領口緊扣的紐扣。東方霽令人去叫救護車,夏言禮擺了擺手,他伏在桌子上,像一隻經過激烈角逐堪堪逃脫獅口的食草動物一樣虛弱呼吸。
見他稍微緩過來,李絮塵扶起他到郡邸休息去了。
“他被埋在廢墟下差點丟掉性命,重傷未愈,我們這麼對他是不是太嚴苛了……”柳疏看向馬全。
東方霽說:“二位今天不如先回去吧,夏言禮就留在郡守府修養。今日也不算一無所獲,接下來的事務不如改天再議。”
“也好。”柳疏對東方霽道,“有勞東方丞相了。”
“無妨,我本心中對他有愧,定然會好好照料他。”
“那我們就告辭了。”二人向東方霽作揖告別。
……“秦將軍,該走了。”柳疏提醒愣在一邊的秦漾光道。
他攥了攥手中的一粒紐扣。
郡邸,是郡守府中賓客暫住的地方,除了幾座小型四合院,其他的都是連排平房。東方霽和李絮塵不久前才從西梁來到淮陰的,為了處理政務方便,暫時住在郡邸裡。
因為夏言禮病得太突然,其他房間沒有生爐子,也沒有打掃過,所以東方霽讓李絮塵把夏言禮帶到自己房間。
房間雖小,但設施還算完整,夏言禮倒在床榻蜷縮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他再次醒來,聽到周圍有說話的聲音。
“乾對子,震對子,坎對……坎……”是李絮塵。
夏言禮側了側頭,發現東方丞相坐在圓桌旁,輕輕抿著茶,李絮塵站在一邊絞盡腦汁揹著四宮五行,看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下一個了。
夏言禮默默再把眼睛閉上,轉回頭去。
過了幾分鐘,東方丞相說:“上次學完沒有溫習吧?”
李絮塵訕訕一笑:“相父你知道了……”
“那後面的也無需再問了,這裡記不住要怎麼起卦呢?”
“相父,依我看,打仗靠的是靈活應變,以眾勝寡,以速勝慢,秦將軍當年在澤雅戰爭中不就是這麼取勝的嗎。”
“你說的不假,”東方霽站起來一邊踱步一邊說,“我西梁身處內陸,不及南越有澤雅相助;又多崇山峻嶺,不及北朔地廣人密,發生戰爭往往是我方兵寡,對方兵多,這就導致我們在戰略決策上不容出錯,這才要學習此術將劣勢最大程度扯平,甚至轉為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