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願吃飯的時候看到夏言禮拿筷子的手包著厚厚的繃帶。
夏言禮還是覺得上一次探險太普通了,根本證明不了什麼,於是這一次他決定深入監獄裡去,那才是真正挑戰膽量的事情。
這一次他來的較早一點,可是監獄裡除了巡邏燈幾乎沒有什麼地方是亮著的可供他去探險。
他貼著牆悄悄走著,躲過巡夜人的手電筒。
直到看到一間平頂房子,綠色的鐵門,有很多窗格都亮著光,且沒人把守,他覺得那像是什麼工廠,密不透風的。
他鼓起勇氣開啟一條門縫,好像沒有人發現他,於是慢慢的推開門,他進去了,是浴室,他想出去,卻忽然被拍了一下肩膀。
他愣了,他這身衣服根本不是囚犯穿的,想裝也裝不了了。
那個人揪著他的衣領湊的很近,想透過空氣中濃濃的霧氣看清楚衣領的標簽,少年所統一的服裝會在衣領上繡上寫著機構名字和姓名編號的標簽。
夏言禮緊張地盯著他濕漉漉的黑色短發,頭發滴下的水珠打濕了他的肩膀。他似乎是剛剛洗完澡,身體還散發著熱氣,殘留著水珠,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只在下半身圍了白色毛巾……他身上有很多傷疤。
“你來這裡做什麼,小朋友?”那個人直起身問。
他的聲音很平靜,夏言禮從這種聲音裡提取到一個資訊,讓他稍微安心了一點。
“我……”夏言禮該怎麼為這種奇怪的行為辯護?就算他說出真實原因也夠奇怪的,他想撒一個謊,“我哥哥在這裡,我想找我哥哥。”
那個人笑道:“好吧,犯罪兄弟,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請問你是何人?”夏言禮反問。
或許是他們在門口聊的太久了,夏言禮感覺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那個人把他拉進一個隔間,道:“你挺有膽量。”
“謝謝你,但是為什麼幫我?”
“因為……你長得還不錯。”
夏言禮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臉紅了。
那個人笑著繼續說:“不如在這裡洗個澡……”
“什麼?”夏言禮震驚。
他故意疑惑地問:“我是說裝作洗澡,等人都走了你再出去。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夏言禮知道他在逗他玩,沒順著他走,就點了點頭說:“好吧,謝謝你。”
“下次別來了,你的罪犯哥哥可沒那麼大本事保證你被抓起來了還能救你出去。”
不用他說,夏言禮也絕對不會再來了。
那個人準備開門出去。
夏言禮多嘴問了一句:“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日後必定相報。”
“秦漾光。”說完他就離開了。
“不是讓你別再來了嗎?”秦漾光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扒著窗沿岌岌可危的少年,他走過去開啟窗戶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