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子走了進來,她打扮幹練,燙的卷發看起來成熟又甜美,她很有禮貌地向夏言禮作揖道:“先生,我叫江舟,您見過我。”
夏言禮回禮道:“對不起女士,我受了重傷,有些記憶已經想不起來了。”夏言禮對她還是有點印象的,她曾經是是東南報刊的一名小記者,看她的打扮,似乎事業很順利。東南報刊是全國最有名的報刊,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分公司。
江舟點點頭,她說:“我聽說了。昨晚我剛到複壁火災現場的時候你就暈倒了,今天我剛好出差,就順路來看望一下你。”
“您昨晚去火災現場做採訪嗎?”
江舟點點頭說:“是的。”
夏言禮說:“那你們採訪到什麼了呢?”
“柳疏先生很大方,他告訴了我們一些案件調查中新發現的證據,只不過他們認為目前證據還不充足,所以沒有下任何結論。”
“他告訴你們血字的事情了嗎?”
江舟點了點頭。
夏言禮說:“我也不敢下什麼結論,但是那句話很明顯意有所指,‘逆天理,亂人倫’是嗎?餘太守參與謀殺了一百萬南越將士,一定也有某位江湖遊俠的親友慘死其中,這種罔顧人倫,罪惡滔天的人,人人都欲除之而後快。”
江舟若有所思,她重視起來:“您是說很有可能是江湖遊俠縱火燒死了餘太守嗎?”
“我也不敢下什麼定論,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如果這些對您的新聞事業有價值的話,請不要在報紙上透露我們涉案人員任何人的名字。”夏言禮說。
江舟欣喜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答應您的。”
他們又閑聊了一會兒,江舟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去趕車了,希望您的身體早點好起來。”
夏言禮久久凝視著江舟離開的方向,他不要自首了,餘太守之流的那些罪人罪該萬死,就算他的罪行再嚴重,他們的罪惡也是他的成千上萬倍。更何況,還有一個人需要他保護,如果他被逮捕了,那個人也很快就會暴露,他不能也讓那個人為他的妥協買單。
他剛剛又試著誤導了江舟,因為他的犯罪還遠遠沒有結束!那六個人不是全部,還有漏網之魚逍遙在外,除了自保,他還要步步為營,哪怕飽受良心折磨和煎熬,他也要將仇恨進行到底。
過了一會兒,秦漾光也來探望他了,他沒有和柳疏他們一起來,為的是能和夏言禮單獨說幾句話。
“你看起來身體虛弱的快變透明瞭。”秦漾光說,“想吃我帶的蛋糕嗎?”
秦漾光拿出他帶給夏言禮的蛋糕。
夏言禮道:“你還記得……”
“記住這種小事又不算太難,嘗嘗吧。”
夏言禮把蛋糕放在了一邊,他說:“待會兒柳先生他們就過來了,不如先聊正事。”
秦漾光笑道:“哪有什麼正事?”
“那你避開他們提前來找我是做什麼?”
“因為想單獨跟你在一起……”
夏言禮剛才太過於嚴肅了,等他反應過來秦漾光說了什麼,秦漾光已經憋不住開始笑了:“你這麼嚴肅做什麼?”
夏言禮又好笑又好氣,隨後又無奈地想,他的確沒必要這麼緊張,放輕松一點更不容易出錯。
秦漾光看起來對縱火案的兇手是誰並不感興趣,比起那兩人他也沒什麼要查清真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