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場,散了場,也該走了。兩小隻吃得都快走不動了,臨走時又打包了不少糕點。
華容放下兩錠銀子,在謝二少的目送中便帶著兩小隻離開了。
“容兒,你帶著揚兒與宜兒先往前走,我丟了根簪子,回去找找。”何柔柔覺得頭髮有些散亂,這才意識到束髮的簪子沒了一支。想來想去,也只有在臨江仙了。
“要不要我同你一起回去?”華容道。
何柔柔說了聲不用,這青天白日的,找根簪子而已,不用那麼大陣仗,華容一想也是,便不再堅持。天色還早,想著白果的“得閒藥鋪”就在附近,便問道:“揚兒宜兒想不想去看看白公公?”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願意。不要說白公公那,就是大馬路上也比家裡好玩。
聽著清脆的“想”,華容又一手一個牽著走了。
一進門,就見白果坐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悠閒得搖著,自在得很。
“師傅。”
“白公公。”
白果沒想到他們回過來,睜開眼睛,喜不自勝:“怎麼,捧完場了?”
華容道:“是啊師傅,可熱鬧了。對您老人家思念得緊,這不就來了。”
“倒是會說話。”白果嘟囔道,“來了也好,今日的醫書還沒看呢,來,兩個時辰,不要囉嗦。”
華容幽幽地嘆了口氣,原以為能躲過去呢,還是逃不掉。
“師傅,這醫書都看了這麼久了,徒兒已經能背下來了。”她抱怨道。學新的知識還有些東籬,都已經會了的她就提不起興趣了。再者,白果那書編得實在是費眼睛。
白果眉頭一揚:“背下來沒用,要融會貫通,你以為學醫這麼容易?咱們師門根基深厚,能入本門就是莫大的榮耀,你還這麼不情願。現在的孩子,真不如當年了……”
聽他又要羅裡吧嗦,華容連忙堆笑:“師傅誤會了。徒兒竊以為既然理論已經學好了,下面可以學學實際操作了。”紙上談兵,可是沒什麼意思的。若是碰到誰傷了,總不至於站面前背一遍白果的大作。
“白公公,這是姐姐特地給您帶的糕點,您嚐嚐,可好吃了。”華揚伸手掏了一塊雲片酥塞到白果口中,這一下甜得眼睛都眯到一塊了。
“白公公,這是白糖糕,也好吃的。”一口未吃完,華宜又塞了一塊,直讓白果從嘴裡甜到心裡。
“好了,白公公不吃了,小寶寶自己帶回家吃。”
這倆孩子怎麼都這麼會討人歡心,讓人喜歡得緊。只是長大了別像姐姐似的,老給師傅挖坑。
他又轉向華容,臉上略帶尷尬:“你以為為師不知道該來點實際操作?可你也看到了,咱這藥鋪才開幾日,連個病人都沒有,怎麼操作?難不成找個人下點毒再解?或者打殘幾個給你練手?”
華容眼前一亮:“師傅說得有道理。要不,師傅您就委屈一下?”
白果見她不像是開玩笑,一下子從椅子上坐直了,戒備似的問道:“你要幹什麼?為師剛才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