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衛們氣勢洶洶,然而徐楚河卻遇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不會騎馬,穿越前他也只有在公園嘗試過一次騎馬的經歷。
雖然後來在百色鎮他也曾經騎馬同石琴兒前往過鬼市,但那是尋常出門,而這一次可是隨軍襲營。
不過好在月上嵐騎術精湛,小姑娘藉此又是好一番嘲笑徐楚河。
但徐楚河也沒在意,不會騎馬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反倒是因為他被月上嵐帶著,又吸引了不少仇恨。
不過大戰當前,也沒有人再來找茬。
圓月當空,月下騎兵們熄滅火把形成了一列黑色長蛇,向著遠方奔襲而去。
這一次邪祟對北虢國的發難是幾支邪祟小族的聯合行動,雖然是小族,但相對於北虢國而言,卻同樣是一股強勁的對手。
傅安元深知如果不將它們計程車氣打散,任由它們圍城,邪祟們只會越聚越多。
人族勢弱,但是如果示敵以弱只會被慢慢蠶食。
愈弱則愈不可顯弱,此時邪祟圍而不攻正是內部尚未形成統一意見,如果等圍城們的邪祟們擰成了一股繩則睢陽危已。
睢陽危,則京都危,京都危,則北虢國危矣。
這一戰必須挫一挫邪祟計程車氣,如果能將幾支邪祟小族打散,那這一次的睢陽之圍就能解開了。
邪祟大營在數日之前傅安元就已經派人摸清楚位置了,所以此次襲營必須要有建功。
夜風撫動月上嵐的髮絲,打在徐楚河的臉上。
月上嵐有一搭沒一搭地低聲跟徐楚河聊天,極力地展示的平靜,同時也在安撫徐楚河,但是徐楚河知道其實真正緊張的是她。
“嵐兒,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徐楚河也沒在意她說的話,只是輕聲地說了一句,月上嵐止住了話語,沒有回答也沒有再說話。
月光如水,兩人靜默著,裹挾在騎兵裡,徐楚河任由月上嵐的長髮打在自己的臉上。
一路上偶爾遇到些遊蕩的邪祟,卻都被精騎們直接飛馬踏過。
長夜寂靜,也不知道奔襲了多久的騎兵隊伍慢慢放緩了速度,徐楚河心中那種既驚恐又彷彿被吸引的感覺再次升起。
白子京曾經告訴過他,這是他九幽聖體的緣故,他擁有極強的警示感,但他同時也會被危險吸引。
“大概是邪祟營地就快到了。”
徐楚河在心中暗想。
不過即便不是九幽聖體的月上嵐同樣也知曉這一點,身體同樣緊張了起來。
——不遠處的天空,烏雲遮月,濃郁的黑暗令人心悸。
奇襲隊伍緩緩積聚在了一起,孟家子弟們臉色發寒,虎狼衛們卻面色不變升起火把。
傅安元站在最前方,目光投向不處的陰鬱的邪祟大營,那裡是濃稠的黑暗。
“殺!”
傅安元大喝一聲,率先策馬向前。
“殺!”
“殺!”
“殺!”
……
三千虎狼衛同樣大喝,亦是策馬緊隨。
雄壯的喊殺聲,讓其後的孟家子弟們也不由激昂,竟是紛紛跟著叫喊了起來。
這樣的氛圍下徐楚河感覺自己體內的黑魔血竟是升騰了起來,雖然沒有燃燒,但是卻也比平時更為活躍。
“憤怒、戰意,這就是天魔的力量源泉,知道了麼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