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傅將軍將城中一半的守軍都調往了城外駐守。”
城樓上一個文仕裝扮的中年人對著身旁一聲鎧甲的老人恭敬地說道,只是他的話語裡卻隱隱有著質疑。
“嗯?”
老人的一身鎧甲乾淨整潔,和城樓上計程車兵對比鮮明,他正是淮陽城城主孟遠。
“睢陽城城牆足有四丈,而且兼有禁制防護,難道不應該堅守城內更為容易,這些年我們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文仕還是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孟遠看了一樣文仕。
“子誠,你可知這一次的邪祟圍城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我不通軍事便將這睢陽城防事務均交由元安,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元安的才能我是認可的,你不必多言。”
“是。”
文仕垂首,孟遠轉頭望向城外出城計程車兵,文仕卻又突然開口:
“傅將軍,將道場的所有靈師均調往了城外南大營,公子可也在其中。”
孟遠眼瞳一凝隱隱有些動容,雖然孟家子弟不少,但是卻都不是他親出,孟長生是他老來得子的獨苗。
“長生也長大了,他也該擔起城主之子的職責,我不能出城就讓他代表我出城安定軍心吧。”
孟遠看向出城的隊伍中,果然在人群中發現了孟長生。
此時孟長生也一直在注視著城樓上的父親孟遠,只是父子二人的目光恰好交錯,注視了孟遠良久的孟長生剛剛轉眼,而這時孟遠才恰好將目光投來。
實際上孟遠已經將睢陽府的情況傳遞往北虢國,然而北虢國卻似乎對於睢陽府的情況並未引起重視。
然而這一切卻都與徐楚河無關,剛剛從黎陽逃出來的徐楚河發現自己此刻又身陷睢陽,根據從孟慶豪那得來的資訊。
北虢國邊境邪祟暴亂,整個睢陽府都陷入了混亂之中,普通的城鎮都已經淪陷。
雖然邪祟們還沒有直接攻打睢陽,但是睢陽城已經陷入了邪祟的包圍,睢陽是北虢國的門戶,睢陽城主打算死守睢陽。
睢陽城的死活同徐楚河無關,但徐楚河幾人卻確確實實地被困在了睢陽,睢陽城破他們同樣也將難有生路。
孟慶豪很欣賞徐楚河,跟一路上跟徐楚河聊了很多,更是說要向傅將軍舉薦徐楚河,被徐楚河給推辭掉了。
他來北虢國可不是要升官發財的,他們來的目的是為了詭石碎片。
軍隊走了一天一夜才來到了城外南大營,這一次的恐怕是徐楚河來到這個異世界後在野外走得最安心的一次。
大軍出征,百鬼退避。
城南大營其實是臨時搭建而成,軍中基本都是男性,不過好在靈師中也有不少女性,所以月上嵐倒也沒有顯得那麼的突兀。
靈師的住所雖然也是臨時搭建的,但是卻要比普通計程車兵的通鋪要好得多,男女分居,每頂帳篷只住三人,而徐楚河跟孟慶豪、孟長生被安排在了一起。
在南大營徐楚河終於見到了,孟慶豪推崇備至的將軍傅安元。
傅安元舉行了對靈師們的接風宴會,宴會期間賓客盡歡,孟家道場的道主、長老,跟傅安元相談甚歡。
只是徐楚河發現當道主、長老詢問到戰事安排時,傅安元卻推說不答,只說諸位靈師一路辛苦,今日只喝酒不談正事。
傅安元看起來還十分地年輕,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他在一眾人面前卻顯得遊刃有餘,威信十足。
徐楚河還發現一個細節,這位傅將軍宴會錦袍下竟然還穿著鎧甲。
雖然對於兵法不是很瞭解,但是徐楚河也知道守城,特別是圍城,作為被圍城方,堅守不出才是最佳的策略,卻不知道這傅將軍竟是將半數兵力佈於城外是何用意?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實際上孟家道場的人早已幾次蒙生退意,但是傅安元卻始終拖著他們不讓離開。
知道後半夜,一位軍士在傅安元耳邊輕輕耳語後,原本一直歡飲暢聊的傅安元忽然放下了酒杯,並且氣勢一變。
“諸位可曾吃飽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