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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事?”楚南溟靜靜地看著秦青。
秦青在狹窄的角落裡來回踱了幾步,像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懸浮在他腦袋上的小人嘴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一樣的欲言又止。
“沒事的話我就回去做實驗了。”楚南溟抬起手腕看了看智腦,擺出一幅“我很忙”的樣子。
“別走!”秦青立刻停止踱步,一把抓住楚南溟的手。
“我有很重要的事!”他用力握了握楚南溟的手腕,語氣急促地說道。
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連忙放開手,退後一步,抹了抹額前微微淩亂的頭發,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然而,懸浮在他頭頂的小人卻眨了眨眼,忽然開始飆淚。
是字面意義上的飆淚,並非誇張的描述。那又濕又亮的鑽石大眼睛像決了堤一般,忽然射出兩道水柱。
這幅場景有些滑稽可笑,但楚南溟略微上揚的唇角卻慢慢抿成直線,變得異常嚴肅。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因為雲驚寒?”他猜測道。
“不,不是雲驚寒的事。”秦青搖搖頭。
聽見這話,不知為何,楚南溟竟覺得胸口的沉悶感略微松緩了一些。
“你家裡的事?”他繼續猜測。
那兩份dna檢測報告應該能惹出不少麻煩。
“是的。”秦青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慢吞吞地說道:“這是我媽媽的骨灰,我想請你幫我檢測一下。”
具體檢測什麼,秦青沒有說。懷疑母親被父親毒死,這種悲慘的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檢測一下毒性成分?你懷疑你母親是被你父親謀殺的?”然而楚南溟卻直截了當地揭破了那層窗戶紙。
他接過骨灰盒,淡淡開口:“有機毒素在骨灰中是測不出的,無機毒素如果劑量不大,也很難測出。帶有放射性物質的毒素倒是可以在骨灰中找到,但那種毒一般很少用來謀殺,因為太容易留下證據。你母親做過屍檢嗎?”
“做過。”秦青全身發冷,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如果屍檢查不出問題,骨灰就更難找出死因。骨灰不能驗dna,就算檢出微量毒素,你也無法證明這捧骨灰就是你母親的。沒有閉合的證據鏈,你不能起訴任何人。”
“所以,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了?”秦青臉色發白。
他腦袋上的小人手腳軟軟地耷拉著,像個幽靈一般來回飄蕩。
“或許不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楚南溟平靜地說道。
秦青想象了一下那種感受,腦袋上的小人忽然詐了屍,一下子跪倒,雙手揪著頭發做仰天長嘯狀。
“我不要。”
小人如果可以開口,大約會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
然而,當秦青這樣說的時候,他的話音裡卻帶著一絲譏諷的低笑。
他看著楚南溟,唇角微勾,緩緩搖頭:“我不要糊裡糊塗地活著。粉飾太平是可恥的!我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兇手也不能逍遙法外!”
他每說一句,頭頂的小人就冒出一縷黑煙,最後竟焚燒成一顆火球。
當著楚南溟的面,他沒有哭泣,沒有悲憤,更沒有情緒失控,只是略微紅了眼眶。可他的內心卻五內俱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