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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沒多久,外面下起雨了,並不暴烈。樓鶴重站在陽臺上,開窗聞著外面濕透的空氣。他呆了很久,衣服的前襟都被刮進來的雨滴打濕了些。
離開咖啡廳前,鬱紹加上了他的微信,並且把床照發了過來。此刻,樓鶴重的手機螢幕上,就是那張照片。
樓鶴重一直自虐般地握著手機看,站到手腳僵硬,目光再落到上面時,他的情緒已經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既然鬱紹都胡攪蠻纏到他這來了,想必章青已經和對方斷掉了。最近章青一直很乖,準時回家,查定位也看不出什麼貓膩,會不會只要他忍過去,這就是最後一個了?
不可能。樓鶴重在心裡否定。
他驚覺自己的底線正在一步步地降低。越是這樣,章青越不把他當回事。
章青是沒有心的,他可能這輩子也不會改。
樓鶴重給章青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喂,學長,怎麼啦?”
“沒什麼事,”樓鶴重看著雨幕說,“你現在在哪?下雨了。”
那邊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我在辦公室呢。你還在外面嗎?帶傘了嗎?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章青體貼的時候,是真的很體貼。但這是向所有獵物無差別對待的。
“不用。我已經到家了,回來路上讓司機開車小心點。”樓鶴重輕聲道。
“好,我知道了。”
“早點回來,我給你燉排骨湯喝。”
章青對著話筒給了他個大大的,甜蜜的隔空親吻。
掛掉電話,樓鶴重低頭看手機,城市錯綜複雜的衛星地圖上,紅色的小圓點正閃爍著停在原地,定位是章青父親的公司。
這是個很簡單的定位裝置,就藏在章青車的引擎蓋下面。沒有人不想在自己的婚姻中給伴侶信任,這是健康婚姻關系的必修課,但樓鶴重做不到。
與定位裝置相配套的,是個藏在袖釦裡的小型竊聽器。樓鶴重準備好了,但從來沒使用過它——竊聽有點太過分了。然而今天,他看著螢幕上的按鈕,像是面對著一個神秘的潘多拉魔盒,明知道只要開啟了竊聽功能,所有的邪惡就會毫無掩飾地奔湧而出,還是忍不住誘惑。
也不一定,樓鶴重想,至少章青剛才沒騙他,是真的在公司裡。他在公司裡還能亂搞嗎?
他猶豫著,最後還是戴上耳機,按下開關,鄭重地彷彿在接受什麼審判。
耳機裡立馬傳來聲音了。是一個陌生男人。
“……他還會燉排骨湯?好喝嗎?”這人和章青說話的距離應該相當近。又傳來輕微“啵”的一聲,像是接吻,章青的聲音跟著響起來,極其清晰,不大樂意:“你問這個幹嘛?”
男人的聲音更近了,語氣酸溜溜地說:“問問怎麼了?我比不上樓老師,不會下廚,怪不得當不了正房。不過……看來拴住你的胃沒用啊?”
“還正房,”章青噗嗤笑了,態度自然又熟稔地罵,“你有病吧。”
“來,寶貝兒,”男人說,“要走了,再讓我親親。”
樓鶴重猜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應該很難看,他感覺到五髒六腑一陣又一陣被嫉妒攪得翻江倒海,耳朵裡陣陣轟鳴,但聲音依舊十分清楚地傳進來。
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濕淋淋的接吻聲,“嗯……嗯……別親我脖子……”章青的聲音軟的不像話,每個字都粘連在一起。樓鶴重想象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想到每次他被吻到腺體都敏感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展現出來,心髒驟然地收緊絞痛。
“把抑制貼摘下來好不好,”男人對章青說,語氣低下又渴求,“我不會咬你的,就親一親……”
咬。樓鶴重手背的青筋爆起,他不願意聽章青的回答,解鎖手機一個電話又打了過去。
這次章青接電話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迴圈的忙音聲無限放大了焦慮,樓鶴重繞著茶幾踱步,暴怒到了極點,啪地一聲把旁邊的花瓶給踹到了地上。
“學長……”
“現在馬上回家,”樓鶴重冷冷地打斷了他,“立刻。”
“怎麼了?”章青推著還在動手動腳的宋遇之,不明所以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聽見樓鶴重丟下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