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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芝蘭抬起頭來,段修竹的官服上的繡著的那兩只鸂鶒已經被她淚水沾濕,沒有了從前的神氣,段芝蘭猛然清醒了。
“哥哥,這朝服……”
段修竹卻只是隨手撫平了官服下擺的皺褶,道:“無事,這是段國公府,他們也不敢多說。”
段芝蘭在心中嘆了口氣。
哥哥一向都是這個行事風格,就算是後來官升內閣首輔,依舊是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招致之後的種種禍端。
確定了自己真的是回到了從前,段芝蘭暫時收起了傷心,她從段修竹的懷中直起身體,擦去眼淚,道:“我無事。”
段芝蘭今年十六歲,正是風華正茂的豆蔻年華,她已經出落的十分標緻,鴨蛋秀臉,俊眼修眉,肌膚白皙水靈的似凝霜,正是如同她的名字般,美的如同芝蘭玉樹般。
只是從前段芝蘭的臉上還帶著些稚氣,此時再見她說話,卻是說不出的穩重,段修竹心中有些奇怪,自家妹妹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段修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追問道:
“真的沒事嗎?若是受了什麼委屈,跟兄長說。”
段芝蘭覺得有些無奈,在這段國公府,誰還能欺負了她,就算是出了這段國公府,能讓她委屈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但聽到段芝蘭此時也是忍不住心中一暖,對著段修竹嫣然笑道:
“做了一個噩夢,見到兄長,我便安心了。”
段芝蘭的破涕一笑,宛若初春的薄冰消融,桃花初綻,段修竹不由看的一愣,再聽她這樣說見到自己便安心了,段修竹這個做兄長的心裡不由欣喜起來,甚至比被陛下誇獎了更讓他高興。
但想到要與段芝蘭商量的事情,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雀躍,故意板起了臉冷冷道:
“你的眼中什麼時候有我這個兄長了,你的眼裡心裡不就只有李成濟嗎?”
聽到李成濟這個名字,段芝蘭心中微微一緊。
李成濟便是段芝蘭上一世的夫君,那個絲毫不顧及夫妻情分,將她拒之門外的那人。
而現在的李成濟,是當朝皇帝陛下的二皇子,母親不但出生低微還早逝,一直都是寄養在賢妃的膝下,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但段芝蘭也不知道當年的自己是受了什麼蠱惑,十三歲的那年她進宮偶遇了那位二皇子,與他一起玩耍了大半天,又因為他臨別的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決定非李成濟不嫁了。
當時段芝蘭家中人都以為段芝蘭是小孩子脾氣,過段時間就忘了,但越是孩子便越是執著,段芝蘭偏偏就認準了那不受寵的二皇子,再加上李成濟的養母賢妃也是一個有心機的,有意無意的將這事在陛下面前提起,陛下竟然也沒有反對。
再加上段芝蘭自小受寵,從太爺太奶奶到父親母親都是順著她的性子來,便也就預設了這門親事,畢竟再怎麼說,李成濟都是皇子,將來也是一方藩王,不算委屈了段芝蘭。
李成濟比段芝蘭大三歲,本朝慣例,皇子在及冠之前都要戍邊三年,李成濟這已經是邊關的第三年了,這也是段芝蘭為何到現在還未婚配。
可是段修竹偏偏不同意這門親事。
段修竹從小與太子交好,經常會出入宮中,與幾位皇子都有接觸,在他看來李成濟心思深沉,恐怕會虧待他這個妹子。
所以他對自己這個準妹夫一直都頗為冷淡,一直都在致力於拆散自家妹子和李成濟。
段芝蘭幾次因為這事與兄長爭執,絲毫不相信李成濟會是兄長口中的那種人。
直到上一世李成濟露出他的真面目之後,段芝蘭才明白過來,段修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李成濟之前對她的深情其實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還是說,皇家之中原本就沒有深情這種東西?
見段芝蘭許久沒有說話,一副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失神模樣,段修竹想是自己這妹子是害羞了,許久,他才聽段芝蘭低聲辯解道。
“我沒有。”
唉,果然是害羞了。真是不知道那李成濟是有什麼好,讓自己這麼好的一個妹子非他不嫁。
想到這裡,段修竹對自己那個準妹夫的不滿程度又多了幾分,他摸了摸段芝蘭的頭,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