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韞輕易取了那把刃,也不指望她能幫他褪衣。他制抱著她,往榻上走去。
他一心只想要先得到她,為此他嫉妒太子一度嫉妒到幾乎發狂。現在,不管她願不願,她都沒有別的選擇。
看著水色羅衾之上無力的芙蓉,將她雙手製在頭頂,寧子韞的唇就覆了上去。寸寸分分,恨不得將她的不甘不願都啃噬下肚。
誰能知道他發起宮變,擊敗了太子,卻不是真得很渴求那個至尊之位。寧子韞低嘲起了自己,看那些朝堂上的言官和寫史書的,對他指指罵罵,難道他生懼了麼。
他從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裡,誰也不配。
但眼前的人卻牽動他的心緒,他看著她也煩,不看著她也煩。特別是現在,明明寧妍旎是不甘不願,明明寧妍旎的眼尾都哭紅了,一直哭著讓他停下。
但是她在砧上,由不得她。寧子韞眸底已是沉流橫行,他啞著聲,“皇妹,都記著。”
寧子韞和太子不一樣。太子性格溫厚,在榻上的行事縱是難耐,也是會克己幾分。
但寧子韞卻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還是無心,他每一次待她都是猛鷙直闖,不管不顧。
水色的一片在寧妍旎之上晃得影影綽綽,她本來想不出聲的,但是卻禁不住地啜出聲來。
眸裡的水光不斷地簌簌落了下來,像刃在她身子裡的難受。寧妍旎搖頭求他,話語卻被他的無情傷得碎了,“寧子韞,不,不要,你停下。”
嬌媚的音從她唇瓣出來,寧子韞呼吸一下頓了,緩過來之後,氣息更重了些,“皇妹,你說的,不要停下。”
這話一落下,她就被他嚇得一個瑟縮。
寧子韞剛才制著她的手,已經從她發頂離開,去了她其它地方的美色窺探。寧妍旎無力地撐住他壓上來的重。
不似他外表上的文人清瘦,他一身的強勢虯結。寧妍旎推攘著他,她哭罵著寧子韞那曲解她的話,“寧子韞,你給我停下。”
是得停,這樣下去,他可能到了明日清晨都不捨得離開。寧子韞額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他繃得緊,聲音也啞著,他在她耳邊誘著她,“那皇妹你多喚幾次我的名字,多哭幾下,我就走。”
厚顏,無恥,下_流。
寧妍旎紅著眼,紅著鼻尖,紅著唇,通身似是媚得更盛的芙蓉,她側過頭顫著不去看他。
殿外冬意淩冽,涼風颳得四處。殿外的太陽把雪化了水,溶溶流著。殿內的火聲和水聲交融著,冬季的冷打在殿外進不來。
“寧子韞!”她忍了他很久,寧妍旎喚叫出了聲。
殿外栽著的楸樹枝,在這個時日早已是花萎落,剩下的枝椏細細在風中被吹打得顫慄不已。
寧子韞緊緊錮著她,不讓她動分毫。但她也沒力氣再動,她側著的頭落的淚,都沁入了帛枕當中。
兩人現在已經是幾近比血肉更近的關系,寧妍旎的心口還起落得不停,寧子韞垂了頭安撫著她。
窗外的楸樹枝似芙蓉枝在纏著,寧妍旎還兀自掉著淚。
寧子韞本來沉冷的面色,此時也早已車欠了。但看著她姣好的芙蓉面,他卻還不捨得離開。寧子韞啞著聲,“再一次,我便不再囚你在這殿中。宮城之內,你想去哪,就去哪。”
他看著寧妍旎闔著的眸睜了開,她的眸裡,還有將落欲落的水光。
作者有話說:
作者:痛苦臉.jpg,以後更新時間先改成早上10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