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思考是用痱子粉、爽身粉還是凡士林時,鏡子後反射出一張有些虛弱的面龐。刀劍脫離跌落在地上,下一秒,鏡子裡的身影迅速下墜,半跪著扶住腰試圖減緩痛楚。
“刀與艦不同,修複的話,用不著那麼麻煩的,對刀劍還是直接對咱,都是可以的。”
結局評價:
~true end~
南泉一文字:這邊的我,大幅度的抑制了詛咒,只有在激戰時才會解開詛咒之力。(手不老實地摸了摸多摩的頭,像是在揉搓一棵巨大的捲心菜。)
多摩:喵—喵!不準逗我啦,喵!
脖子好癢啦喵,但是癢絲絲的感覺很好,作為報答,幫你用多摩爪功揉揉肩膀吧喵。)
球磨:我妹妹就是這樣口嫌體正直的屬性,請見諒啦,接下來就是後日談啦。
(某不願透露真名的喜愛咖哩的人士,剛處理完櫻見神社的事情,獲得準許假期,想要吸貓卻被中途遣返。)
颯前輩:我只能助攻到這兒了。
加州清光:他倆的羈絆會在我的線裡作為一條主線詳細呈現,但我的線在天國。
陸奧守吉行:魚香肉絲沒有魚……咱的線裡,咱還是有出場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是te沒錯,會有後日談的。
(真的覺得南泉和多摩喵的臺詞聯動性很高。)
☆、64
“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明白,也不能對拆卸完畢的刀劍放任不管。”對於他過於偏離正軌的暗示化的對白,香那選擇了裝傻充愣,“等我忙完再說啦↓。”
無視對方驚愕的神情,她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劍,繼續比照著通訊器傳達的攻略,以潤滑油替代丁字油照貓畫虎地修整著,左手比了個常對驅逐艦們(身高趨近小學生)釋放的親切易懂的“我在忙,請一邊兒待著涼快去”的習慣動作。
溝通一向是打刀最擅長的事情,但眼前的少女竟然放低身子指著那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看來是拿出了幹勁十足的狀態迴避交流。吃癟的他只得懊悔地順著她的指向走去,蜷膝坐在角落,垂著眼皮看著少女笨拙的表演,像極了撿到骨頭卻發現無法下嚥的大型犬。
認真狀態的香那無人能敵,縱使她目前的認知是木桶原理裡最短的那塊木板,也能憑藉著豐富的查閱能力矇混過關。最後,已經不想回憶是哪種拙劣的手段,將刀劍陸奧守吉行修複得脫離“身首異處、支離破碎”的狀態後,她終於將救助者的直覺轉變回正常人類的思維,意識到把氣息尚存、沒有昏迷不醒的大活人晾在一邊不大好。
從她身處的位置偷瞄無法獲得具體的情報,只能透過模糊的水氣掃視到大體的輪廓,集體化的軍服將身體庇護的無法察覺傷勢,但結合他剛從燈塔上跌落水中,被救起後好不容易緩過精神,又孤身一人跑來找自己的行為,就算是靠著刀劍的感應力跑來也勇氣可嘉,值得褒獎。所以,不得不將放置許久的議程提上來了。
“那個,刀劍的事情忙完了,現在該處理你咯。沒有被核漫物直接接觸到吧?”她強裝鎮定地維持著平時的沉穩語調,心中有種異常的亢奮情緒卻收不住閘得溢灑出來。
“大概吧。”說著不明朗的話,被晾了半天的打刀顯得有些興奮,立刻將迅捷的視線投過來。
視線沒有交彙,她已率先踱步前行,捏著醫療應急箱的一角【搖搖晃晃】地向他靠近。
現在的香那,很不對勁,像是要把什麼抑制了許久的東西一股腦兒迸發出來,從表現上來講,她的情感比平時豐富好幾倍。
“脫吧。(ぬぐ)”
命令的語氣,少女將雙手搭在他的右肩上,醫療應急箱也如同飛機投射的彈藥般帶著弧度地砸在地上。
“在這兒?”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如此打直球,為了確定來意,那分生澀而並不常見的羞怯紅暈順著驚愕的話語悄悄攀上了他的臉頰。與平時的陸奧守吉行截然不同,大概是在掂量著該對少女輕浮話語的判斷吧。
“為了避免發生沖突而動武,雙方都把刀放在地板間裡手夠不到的地方。所以,那個……咱並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前車之鑒的經驗。”似乎不得已暴露出什麼絕對不能說出口、一說出口就會顏面掃地的話語。
“我在這方面很在行喔。”此時,她強硬地掀起他的衣角,又擔心動作過重拉傷了其他部位,便收斂著捧起被雨浸潤而黏著在筋肉上的衣帶,“別緊張,讓我檢查下傷口啊。別逞能了我看得出你是在硬撐,落水又淋雨會著涼的。”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她決定將話語的重心放到刀的本體上。“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樣的直刃打刀會有怎樣的刀鞘!”話題似乎向著奇怪的方向跑偏了。“總之,沒有刀鞘就會傷到本體,本體的損傷會直接作用於獲得的人形,是這個道理吧?那麼作為曾經的eader,我也是有義務幫助你的。”她的手指開始強行撩起對方的上衣,透過滲析出海水的縫隙,從蓬鬆的頭頂穿過,滑在地上,接著,便將沐浴露均勻的塗抹在,“和你朝夕相處那麼久的刀鞘你竟然無法感應到。刀鞘做錯了什麼,它會傷心的吧。 ”
“不用太在意刀鞘了,咱之前在博物館中,都是被這樣展示的啊。”終於發現還是自己多想了的打刀立刻轉變為往日的語調,手指緊貼褲線從口袋中夾出通訊器將自己參展的照片遞給她看。
刀身悲涼的架在冰冷的刀託上,在燈光炙烤下又飽受眾目睽睽之苦,有如公開處刑般的絕望。刀鞘就在旁邊卻無法回歸原位的感覺太慘了吧!不過,拿刀劍與人類的情感衡量有些誇張,可經受著這些還能平靜淡然的講出來……
“那好吧,先抹沐浴露,淋浴後再打爽身粉,就和刀劍保養差不多步驟了吧,只、只限定上半身哦。”講著敷衍的流程,說著讓人誤會的話,她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含糊,乘勝追擊,抄起洗發水,發起進攻。成為了任人擺布的大型玩偶,他擺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像是誤食了大量芥末,又不幸地喝了辣椒水,卻又有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露出這樣別扭表情的吉行,真可愛吆!”
似乎有件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可這對於總是守望著他人的香那來說是可以諒解的事故。而這件事情,終於在關照的物件拉下簾子沖澡後,進入了自己的思考範圍。
三月來,雖然自己與艦娘一起鍛煉,但上升後的體質無法突破人類的極限。換而言之,今夜,她絕不能有力量在港區跑了三四個來回後,又對落水者實施救援,更不可能修刀後激情澎湃地做出了失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