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眸子漆黑深邃，倒映著此時的我。
仰著腦袋，慌亂無比。
面色蒼白。
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些。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就說不出來，如鯁在喉。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的時候，我多的是憤怒，多得是不捨。
我最終還是捨不得當初的他。
哪怕這一切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在看眼前，我們兩個人相互警惕，誰也不相信誰。
還真的是可笑。
許久，男人嘆息，伸手將我摟在懷裡。胸膛依舊冰冷，鼻尖全都是淩冽，有點泛酸。我想要掙紮，可是男人的手臂卻僅僅的圈住我。
“別動。”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帶著溫柔。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冥司深，在你眼裡我算什麼？”
聲音顫抖，哽咽。
眼角泛酸。
冰冷的手指輕輕的擦拭我的眼角，淚水卻立馬掉落。冥司深無奈，“你在想什麼？宋綿綿。”
眼淚朦朧，不知道為什麼，情緒就像是被開啟的開關，不法不可收拾。
“我才要問你，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什麼？”
我愣神，張了張嘴。
男人沒有等我，只是輕笑。
這個微笑裡透露的冰冷和不屑，讓我愣神。
手下意識的抓住男人的手。
男人轉頭，看著我，眸子底下的冰冷不斷累積，“怎麼？”
“在我眼裡，你是冥司深。”我深吸一口氣，仰著腦袋，“你是司尊大人，你和我有雲泥之別。可是我還記得以前，你對我的好。就算是騙我的。當我還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宋綿綿的時候，我覺得你莫名其妙，可是當我擁有記憶的時候，才發現，你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
眼淚滑落，我的手開始顫抖，漸漸的松開，“你說，我該怎麼辦？”
手滑落在身邊，但很快就被男人抓住。
這回掌心炙熱，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浩渺無波，“傻瓜，你永遠都是我的夫人。”
“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