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一步。
“找你的心髒。”許久，薄薄的嘴唇才吐出幾個字。
冰冷的砸向我。
“怎麼？”我失笑，彎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男人，“司尊大人費盡心思來到這裡，只是為了我的心髒？”
男人的目光頓時就變得尖銳起來，轉頭看著我，“什麼意思？”
“你先叫我探路，後來帶著我和蘇小夏還有咺兮過來。總不至於是為了我的心髒吧？”苦笑，我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時冥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司尊大人，可是大概是習慣了之前的溫柔，我現在對於他的冰冷竟然開始不習慣了。
在記憶中，我和他是敵人。
可是現在呢？
說不上來，我們應該還是敵人吧。
冥司深看著我，許久才說，“你不用管。”
我被氣笑，轉頭看著深長的走廊，“那我們就去找心。”
腦海裡千回百轉，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個莫名的念頭跳出來，或許男人想要接著我找心。
畢竟他的胸口也是空著的。
兩個人安靜的在四號樓裡走著，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房子，我回想著這一段的記憶，卻寥寥無幾。
所以，在這裡的不是我。
那麼，那個宋綿綿會是誰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宋家後山的小房子裡的那一團糾纏在一起的屍體。她是不是那個宋綿綿我不知道，但她一定來過四號樓。
“這裡的鬼魂不見了。”冥司深忽然開口。
不安擴大，我也停下腳步，盯著男人的背影，骨劍早就我在手中，“這是怎麼回事？四號樓的鬼魂都去哪裡了？”
冥司深轉過頭看著我，唇畔勾了一下，“這就要問你了。”
問我？
我茫然，關於四號樓和宋家的關系之類的，在我的腦海裡沒有關系這一點的記憶。關於這個，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搖頭。
冥司深卻只是微笑，“你的令牌呢？”
令牌？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不相信他什麼都不知道，手緊握，“你不知道嗎？”
走廊裡安靜，空氣都像是沾染上了一片漆黑，呼吸漸漸冰冷。
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