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片場,就見席宗鶴坐在休息椅上招手讓我過去。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們要拍下一場,許是重新要佈置燈光,他就空下來了。
“抽煙啊。”我如實說。
他皺了皺眉,不太開心:“你以後少抽點煙吧,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味。”
有那麼個瞬間,我都要以為他是不是恢複了記憶。
“可你自己也抽啊。”
他剮了我一眼:“我明天就戒了。”
我在他身邊椅子上坐下,他突然往我懷裡丟了個熱水袋。我嚇了一跳,捧著那隻花俏的電熱水袋不知所措。
“你手指都凍紅了,暖一下吧。”
冰冷的手指被溫熱的熱水袋迅速焐熱,舒服地讓人想要喟嘆出聲。
戲服單薄,天又越來越冷,我怕席宗鶴的腿凍出毛病,特地讓方曉敏準備了一個熱水袋時常給他敷著。自上次雨天犯病,他大概是知道了厲害,聽話的很,天天隨身帶著,都不用人提醒。
我將手焐熱了,趁周圍沒人注意,偷偷伸進他戲服下,按在了他大腿上。
“你做什麼?”他戲服袖擺寬大,一下蓋上來,隔著布料按在我手上。
“幫你揉揉。”我不顧他掙紮,在他戲服下按揉起來。
他按不住我,有些急:“我又沒有腿痛,你揉什麼?快給我出去,被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他到底是教養良好的大少爺,做不來這樣出格的事。大庭廣眾的,我也不好太過分,摸了把他兩腿間的事物,飛快縮回了手。
他臉不知是惱的還是別的什麼,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顧棠!”
他這聲有些大,引得好些人都看了過來。
我不好意思地朝他們笑了笑,回頭臉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嘴裡卻說起極端下流的騷話:“你硬了嗎?”
他聞言愣了愣,目光挑剔地打量我,忽地勾唇:“你以為你是什麼絕世美人啊,摸一下就能讓人硬的?”
那唇角的弧度,帶著幾分不屑,又含著一些挑釁。
我把熱水袋還給他,壓低聲音道:“你只要摸一下我,我保證能硬給你看。”
摸一下都不算是厲害了。以前他試過將我赤裸地綁在床上,矇住眼睛,只是靠言語刺激便讓我硬起來。
他眯了眯眼,目光徒然幽深起來,嗓音也變得沙啞:“那你回去表演給我看吧。”
別人看過來,定會以為我們在談論什麼了不得的正經事,其實就是在一本正經地調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