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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正坐在羅漢床上逗著明哥兒,聽到這聲音,面色微微一變,叫身邊的乳母將明哥兒帶了下去。
明哥兒是大房大爺的嫡孫,才剛兩歲,是老太太的重孫,論理是不該養在榮欣堂的,可是老太太甚為疼愛大兒子,連帶著就很喜歡明哥兒,便將其養在身邊。
礙於孝道,孫媳房氏縱是不願,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只每日過來請安,好和兒子見上一面。
王氏緩步進來,見著徐老太太便福下身子道:“母親今日可好?”
雖說是病得不嚴重,徐老太太卻很樂意折騰闔府上下的人,聽著長媳關心的話,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吃了大夫的藥,好些了,你也坐吧。”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丫鬟搬了個繡墩過來。
王氏道了聲謝,坐了下來,卻也只敢坐半邊。
榮欣堂大丫鬟素梅端著一盞茶過來,遞到了王氏手中。
徐老太太開口道:“也不知老二媳婦什麼時候能到。”
聽著這話,王氏的眼底閃過一抹了然,老太太不待見二房,甚至連“周氏”這兩字都不願意說。
周氏乃是內閣大學士之女,家世好,也難怪老太太不喜歡。
這樣也好,有老太太撐腰,周氏再怎麼厲害也奪不了她手中的權力。
這些年她掌管府中中饋,好些地方都換上了自己的人,周氏縱是回來想做些什麼,一時也騰不出手。
“母親放心,二爺孝順,知道您病了,自會早早讓弟妹進京侍疾。”王氏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再說,弟妹也有三年沒回來過了,縱是母親不說,也是想回來盡孝心的,如今母親這一病,倒是成全了弟妹。”
徐老太太呵呵笑道:“你呀,慣會哄人,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順耳多了。”
王氏跟著笑道:“母親不嫌兒媳笨嘴拙舌,就是兒媳的福氣了。”
才說著,外頭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身著靛藍底子銀色菊花紋樣對襟比甲的婆子匆匆走了進來,道:“老太太,二太太領著四姑娘回來了。”
徐老太太的面色變了變,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王氏心裡明白,看著那婆子問道:“可到門口了?”
婆子搖了搖頭,“才進了城門,派了個小廝先過來回稟。”
王氏動了動嘴唇,視線又移到徐老太太身上。
徐老太太帶著幾分威嚴道:“去叫梅姨娘和茵姐兒過去接。”
聽著這話,王氏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老太太,茵姐兒還小……”
不等王氏說完,徐老太太就說道:“只比昭姐兒小一歲,不小了,她是庶女,自該前去迎接嫡母,咱們徐家可不是那種沒規矩的小戶人家。”
徐老太太這樣說,王氏哪裡還不明白,微微一笑道:“是,母親說得對,倒是兒媳想岔了。說起來,茵姐兒這些年得母親眷顧,實在是她的福氣。”說著就叫了一個丫鬟將話帶到茗煙閣。
茗煙閣是梅姨娘和五姑娘徐茵的住處,三年前徐秉臻外放,只帶了正妻周氏和嫡出的二少爺、四姑娘去了常州,梅姨娘和庶女徐茵則是留在京城。
這些年,徐府上下都知道,五姑娘還算得老太太疼愛,雖說是二房庶出,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按著嫡女的分例。
二老爺外任,五姑娘不能跟著去,著實委屈了,既然留在府裡,萬沒有叫她再受委屈的道理,橫豎如今二房的主子只她一個,吃穿好些也是應該的。
徐老太太都這樣說了,府裡上上下下哪個敢說一個不字,都說是老太太慈心、五姑娘有福。
丫鬟佩蘭得了吩咐,一路趕到了茗煙閣,門前的小丫頭見著她,連忙笑著迎了過來。
既是老太太院裡的,縱是個三等丫鬟,誰都不敢怠慢。
“這大熱的天,姊姊怎麼過來了?”
“是老太太叫我帶了話給梅姨娘和五姑娘。”佩蘭朝屋裡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