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警惕,生人勿近,防守嚴密。
他不是螞蟻,如何能偷偷溜進去?
如此陣仗,也讓他心下一涼。
還沒顧上細看,幾名禁衛腰胯長刀,大步昂揚直奔而來,請他去府衙內答話。
張繼懵懵懂懂被帶到府衙偏房,一個年輕貴氣的紫衣男子,背身而立,詢問十八年前,一些模稜兩可沒頭沒腦的事。
張繼如實回答,隨後被安然送回,但侄兒卻沒有一同回來。
定是已經凶多吉少。
張繼雙手握緊,額頭青筋畢露,一拳拳錘著木門,心下懊悔。
侄兒十八歲,風華正茂,美好人生即將戛然而止。
他四十五歲,垂垂老矣,面臨黑髮老人送黑髮年輕人,送完便會變成白髮人的窘境。
朝如青絲暮成霜,兩鬢斑白心暗殤。
為人長輩,如此一幕,怎能不肝腸寸斷!
正悲憤間,忽聽院裡傳來聲響,張繼壓下思緒,招手喚兩女來瞧...主要是喚寶貝侄女張玉顏來瞧。
張玉顏會武功,是一家人的寶貝兼保鏢。
一個包裹異常嚴實的黑衣人,一手持補刀,一手提布袋,動作麻利跳進院來。
四雙眼睛對上,頓時僵住。
氣氛沉悶中夾雜些許尷尬。
黑衣人貓著腰,扭頭邁腳,打算離開,忽聽“滄啷”拔劍聲,不得不停下腳步,背身解釋道: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只是平平無奇一路人,無意闖入貴戶,還請高抬貴手,放我離去。”
聲音有些失真,像是捏著鼻子說的。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有公理麼,還有王法麼?
張繼板著臉冷哼,枯手一揮。
張玉顏得令,嬌叱一聲,持劍飛身刺向黑衣人。
生死關頭,黑衣人卻不避不閃,紋絲不動。
張玉顏心下一驚,連忙將劍移開數寸,堪堪擦著黑衣人胳膊刺過。
再晚片刻,定然將他刺個對穿,再偏兩寸,定然將他胳膊卸下來一條。
她扭腰回手,銀光一閃,將薄劍架在黑衣人脖間,妙目緊緊盯著。
見入侵者被制服,張繼膽氣上升,心頭惱怒,從牆邊抄起一根木棍,氣勢洶洶,作勢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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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無奈,只得轉過身來,拉下包頭黑布道:“叔叔別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