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撩起來看一眼，不需要脫呀。”
過分天真的語氣，就連往日運籌帷幄的商界大佬，此刻都難以分辨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掀開衣擺，驚嘆一聲，“好漂亮的形狀，你是怎麼練的呀！”
男人一聲不吭把她的手壓下去，把人牽到床邊，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浴室。
徐霽一出來，就看見小姑娘安安分分坐在被窩裡拿著他床頭的書看，攥緊了書頁沒抬頭，只當作沒看見。
徐霽走過去，掀開被子在她旁邊坐下。雲妗最先沉不住氣，低低地出聲：“你……還好嗎？”
徐霽沒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玩得開心嗎？”
雲妗誠實地點了點頭，“開心。”
徐霽把她抱過來，讓她坐在他身上，指腹摩挲她敏感的腰側，“便宜也佔完了，是不是該我收點利息了？”
他的手好涼，連帶著身上也殘留有水潤過的涼意，毫無疑問他方才是去做了什麼。
雲妗一個激靈瑟縮了一下，試探道：“你真的沒事嗎？身上好冷。”
“那正好，幫我暖暖。”徐霽沒多說什麼，把她往自己這兒帶了帶，堵住她的紅潤唇。
她不說話，他就當她預設了。
雲妗發現他很喜歡這個姿勢，他們有好幾次接吻都是她面對面坐在他腿上。但盡管這樣，她依舊是被徐霽主導著。
無處安放的手緩緩環上他的脖頸，雲妗迷迷糊糊地想，不是說好了約法三章嗎，怎麼又親上了。
徐霽把她抱在懷裡親了一會兒，聽到雲妗說不要了，他才停下。
一吻過後，雲妗累得往他懷裡一癱，抱住他的腰把臉往裡面埋，直到有些呼吸不過來了才掙紮著想坐起來。
徐霽把她調了個個兒，雲妗躺在他臂彎裡蹭了蹭，兩人誰也沒說話。
半晌，她打了個哈欠，徐霽把她放下去，伸手關了燈，只留一盞床頭燈。
雲妗鑽進被窩裡側躺著，往他那兒靠裡靠，躺了一會兒，突然輕輕出聲。
“徐霽，我可能……沒那麼好。你有想過嗎？”
徐霽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那我們還挺般配的。”
她失笑，“你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
“今天臺下好多人在為你鼓掌，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她打在他胳膊上，“不是……”
雲妗等著他的答案，想著他能想出什麼浪漫的點子哄她開心，結果也確實浪漫得要命。
“假如世界上有很多人愛你，那徐霽一定是最卑劣的一個，他那麼喜歡欺負你。”
他的聲音好溫柔，“他沒那麼好，但他會一直愛你。”
“寶寶，他的愛一點都不幹淨，但他希望做你永遠的後盾，你能給他個機會嗎？”
從接到沈瓊等電話開始，到慶功宴結束回到這裡，她的情緒一直得不到舒緩，總感覺有根隱形的弦繃著，就差一個拉閘的點。
就那麼短暫的一下，情緒被推到崩潰的邊緣，被一股暖意托住，隨後眼淚像開了閘一樣傾瀉而出。
她不想聊和沈瓊有關的話題，邊哭邊喚徐霽的名字，都哭得說不出話了，還不忘認真回答他的問題。
徐霽用指腹抹去她無聲掉落的眼淚，心有些難受，“慢慢說。”
“能……”雲妗抱住他，“徐霽……我們在一起吧。”
小姑娘的眼淚根本止不住，浸濕他的衣服，“對不起……我不會再推開你了……我、我們好好談個戀愛……”
“……好不好。”
她沒有察覺到高大穩重的男人此刻身體在微微顫抖，須臾，他聲音有些顫，“好。”
眼皮被徐霽吻了吻，溫柔得要化開，像是在進行某種虔誠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