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尖沒入發間，連同少女紅透的臉，隱沒在熱風中。
不知過了多久，吹風機的聲音停了，雲妗迫不及待就要往外走，邁出去的腿被人從中間抵住，整個人騰空之後再落地就坐到了洗手臺上。
視線被一大堵牆完全遮蓋，底下是冰涼的大理石臺面，兩腿之間不過十公分，是徐霽站的位置。
兩人的站位，欲到了極致，她甚至能清楚的看見他脖子上的那顆小痣。
雲妗動作很輕地吞了吞口水，目光低下去，聽見他說：“喜歡？”
小姑娘閉緊了嘴不出聲，下巴被勾起來，她被迫和徐霽對上視線。
那雙沒什麼感情的眸子就這麼看著她，鋒利的眼尾微勾，添了幾分多情的意味，深沉得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雲妗僅堅持了一秒便覆水難收。
她不信邪，試圖扳回一局，“我想看你戴你工作時的那副眼鏡，行嗎？”
徐霽聞言主動讓開，挑了下眉沒多說什麼，“你自己去拿，在書房。”
得了喘口氣的空檔，她跑得很快，摸到書房的位置之後進去磨蹭了一會兒，才慢慢悠悠回了房間。
邊走邊哄著自己，還好，這回她扳回一局，不知道戴上會是怎麼樣的盛景呢。
“拿到了？”男人斜靠在洗手臺邊，輕輕一拎把人抱上去，配合地俯身靠近了些，“幫我戴上。”
徐霽靠得很近，幾乎要貼上她的身子，質地薄軟的布料鬆鬆垮垮掛在身上，三顆釦子下露出的肌膚總是在她眼前晃啊晃。
雲妗捏著細細的鏡腳，抬手幫他戴好眼鏡，便果斷收回手。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睫毛顫了一下，“抖什麼？”
雲妗不服，“單純手抖，很丟人嗎？”
徐霽“嗯”了一聲，“不丟人，是膽子小。”
“誰膽子小了！”她炸毛，毫不示弱抬眼直視他的眼睛。
他眼裡漾著抹不開的揶揄，細細的鏡框架在鼻樑上襯得矜貴，“錯了，糾正一下，膽子挺大，就是做完事情不認賬，提上褲子就走人。”
“這樣不好。”徐霽評判。
耳邊他突然靠近，“所以雲小姐，徐某想問一句，還摸嗎？”
“算了，不負責也行，免費的。”他聲音有些委屈，“誰讓女朋友不認呢。”
雲妗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他怎麼能用那麼蠱惑人的聲音挑戰她的自制力，太犯規了！
“你退後！別誘惑我了，不然……萬一我忍不住了把你吃了怎麼辦。”她臉頰泛著粉色，脊背往後仰了點，在心裡默唸清心咒。
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這不是給自己加難度嗎？
小姑娘憋得從脖子紅到了耳尖，她面板白，洗完澡後透亮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草莓，倔強地死守著防線。
她就穿了一條冰藍色的睡衣，睡衣是自帶胸墊的款式，裡面便沒有額外再穿。徐霽只要稍稍一低眸，就能窺見裡面的春色。
他沒動，眸色深了幾許，雲妗卻偷偷動了。
既然他不介意，那她就大大方方撈點油，不過分吧。
雲妗垂著頭，先是伸了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然後又加了一根，按了按又摸了摸，最後終於開始用指腹慢慢地挪。
她不太好意思直接用手掌感受，想到什麼，指尖在上面打了個圈。
雲妗出神地想，她終於知道酒吧裡舞池裡的那些女人，為什麼喜歡伸手摸腹肌了。
而徐霽那邊則更難捱，她羽毛一般飄飄蕩蕩的遊走，血液全往小腹的方向湧，偏生某個沒良心的姑娘玩得不亦樂乎。
徐霽抓著她的手往腹肌上放，聲音低啞，“給個痛快行嗎？寶寶。”
手措不及防直接貼上熱源，滾燙的觸感幾乎要把她的手心灼傷，雲妗下意識輕呼一聲“好燙”。
見徐霽沒什麼反應，漸漸的膽子大起來。
自己摸了會兒，她又抬頭揚起一個狗腿的笑，“可以看一眼嗎？一眼就好。”
徐霽閉了閉眼，聲音更啞了，“不是不給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