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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4
房間的空間不大,佈局簡陋,剩下供人走的地方,一榻床鋪撐滿在地上,沒留下多少剩餘的空間。而那一抹令人血脈噴張的欲色離了她只兩米不到。
他緩步朝著床的方向走過來,沒穿上衣,上身肌肉勻稱,下面套著他那條工裝褲。
腹部流暢的肌肉被寬松的褲腰包裹著,尚未擦幹的水珠流過溝壑,流入縫隙。
明明是很潦草的穿搭,莫名被他穿得又野又性感。
雲妗被生生硬控了三秒鐘,撞入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很快移開了視線,“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徐霽答:“和包一起滾下山了。”
雲妗又問:“那換下來的衣服呢?”
“髒,洗了。”
雲妗:……
好吧,她忘了徐霽這人潔癖也不輕。
“那你……晚上會不會凍著啊。”雲妗沒忍住又偷偷看了他一眼,“裸睡”兩個字被她艱難地吞下去,換了一個委婉的問法。
徐霽正在鋪床,他沒抬頭,“沒辦法,條件簡陋,只能將就一下。”
雲妗看著他那鋪在地上簡陋的地鋪,還有那長手長腳感覺根本舒展不開的身軀,頓時覺得自己太不是人,愧疚的心理更強烈了。
左右他們都在一起了,躺一張床上蓋著棉被純聊天,不過分吧。
她吞了吞口水,溫聲道:“要不,你還是睡床上吧。”
徐霽扭頭看過來。
“我分你一半。”她抱著被子,往右側挪。
姑娘看過來的眸子裡純淨清澈,真誠得不含一點雜質,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引狼入室”。
徐霽默了一下,低聲說好,下一秒從善如流地抱上被子,躺上了床。
身旁屬於男人的身體像一個難以忽視的熱源,一呼一吸都好像近在咫尺,親密無間。
室內落針可聞,只聽見暴雨擊打窗戶的聲音,一下一下,又一下。
二十分鐘了,雲妗一次又一次努力忽視心頭的跳動,嘗試數羊催眠,均以失敗告終。
她動作很輕地翻了個身,聽見旁邊很輕的一聲動靜。
“徐霽,你睡了嗎?”
“還沒。”
黑暗中感官會被無限放大。被子摩擦的聲音被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蓋過,輕拂過她的耳畔。
“我們每天早上我們幾點下山啊?”她問。
徐霽平躺著,偏頭望進她的眼,“不趕路,睡到自然醒。”
雲妗“哦”了一聲,也平躺下來,眼睛看著天花板,沒再說話。
“睡吧。”他道。
後半夜風雨肆虐,窗外漆黑,路燈昏黃的燈光在樹影裡搖晃,風呼嘯著在窗縫裡穿梭,發出嗚嗚的叫聲。
徐霽睡得不安穩,半夢半醒的邊緣,胸膛貼上來一隻手臂,他恍惚睜開了眼。
那雙手動了一會兒又不動了,勾起一陣酥麻,他反手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