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想伸手提醒,卻不知道往哪裡摸,獨獨一雙微紅的眸子秋水似地直勾勾望進心田,急迫又遮不住的勾人。
徐霽用餘光瞥見小姑娘急得略微緋紅的耳尖,隱匿在昏暗裡的唇角不自覺地輕勾。
“你有通行卡嗎?”她又問。
徐霽:“沒有。”
雲妗:……
沒有還能那麼心安理得?
車內觀察車外很清楚,更遑論是燈火通明的保安室四周。
半邊的車身幾乎被室外溢位的燈光灑上輝光,須臾,保安大爺終於循著動靜走了出來。
她都快急死了,身旁的男人仍八風不動,她懷疑徐霽是故意的。
“你就不怕被別人看見?”
“能看見什麼?”徐霽依舊淡淡的,遲鈍得有點欠打。
雲妗跟他簡直說不通,幹脆不說話了,抱著胳膊低頭生悶氣。
等到保安來了,她又覺得自己這個做派顯得太過矯情,一點也不像她。
小姑娘於是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側身往後一靠,削薄的背貼著車門坐著,卻因為沒有兇勁兒,活像一隻炸了毛的幼貓。
她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麼辦法進去。
徐霽沒忍住摸了摸她的頭,碰到發絲邊緣就被她打了下來。
“打疼了沒?”
雲妗明擺著生氣呢,“保安來了。”
保安大爺敲了敲窗戶,車窗降下來些許分寸,留了不大不小一指寬。雲妗的目光隨著玻璃窗的下移一寸一寸收緊,不覺嚥了咽口水。
只見徐霽兩指微屈,遞出去一張卡,“程院長讓我過來辦點事兒。”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疾不徐,語氣漠然卻有禮,很難讓人覺得他有除了端方正派以外的私心。
話音剛落不過一秒,大門敞開,車輛駛入。
?
就這?
雲妗對他的一番操作嘆為觀止,她藉著反上來的微光瞥見了工作證幾個字。
待車窗徐徐關上,拿過他隨手丟放在置物框裡的卡,來回看了幾番,“這是什麼?”
徐霽:“工作證。”
“工作證?”她狐疑地看了徐霽一眼,又仔細地辨別了一下薄薄的卡上的字。
“鉑越和京大在聯合創辦一個科技園區,從起議到竣工期間對接人都有許可權進出學校。”
徐霽的話不似假的,她沒想到徐霽會用這種方法,為了一個小小的出入許可。
“徐老闆這是以權謀私?”雲妗輕輕咬了咬牙,唇角勾起一個古怪的弧度。
他並沒有因為言語上的冒犯不悅,相反欣然接受:“能達到目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