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正曾梭來了,沒等賈平安問話就說道:“武陽伯,這幾日來問此事的人不少,某這裡當時卻一無所知。”
賈平安淡淡的道:“說。”
曾梭乾巴巴的說了一通沒價值的話,賈平安擺擺手,等他走後,包東說道:“武陽伯,此案怕是尋不到兇手了。”
他們已經把外圍的人都查了個遍,可依舊找不到線索。
賈平安說道:“聽說過一種法子嗎?叫做排除法。”
他隨即又去了幾個坊卒家問話。
訊息傳到了王琦那裡,他捧腹大笑道:“那個蠢貨,竟然去問坊卒,既然某要動手,自然不會被人看到,那個蠢貨,想到他此刻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某就歡喜的不行,來人,備酒,哈哈哈哈!”
陳二孃站在外面,並未如往常般的進去陪他喝酒。
天空依舊陰霾。
陳二孃看著外面的天空,突然生出了出去一趟的衝動。
不能!
她捂著自己胸脯,用力呼吸了幾下。
“某覺著你不對勁。”周醒的聲音就像是毒蛇般的傳來,“你神不守舍,你在想著什麼?以前的你眼中只有王尚書,此刻卻離他遠遠的……某知曉你有問題,莫要被某抓到,否則……你生不如死!”
……
賈平安回到了道德坊。
王學友就蹲在家門口,見他來了起身搓手,卻不說話。
“別擔心,某在查。”
賈平安回到書房,拿出那張紙,又塗掉了幾個名字。他看著剩下的一個名字在發呆。
“外圍的人都查過了,並無作案時間。”
“當時看守倉庫的五名軍士集體腹瀉,那些人說是表兄弄的,這個理由牽強的讓人無語。”
賈平安看著最後的那個名字,眼中有光彩。
——同僚!
……
“不是某殺的人!”
“不是你,那是誰?你的冊子就在現場,竟然還敢狡辯,來人,動刑!”
刑部,楊德利絕望看著走來的胥吏,“某發誓,若是某殺的人,某就不得好死。”
三角眼官員冷笑道:“殺人兇犯,本就不得好死。”
外面進來一個官員,走到三角眼官員的身側,低聲說了些什麼,三角眼官員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把楊德利弄回去看押。”
不拷打了?
兩個胥吏已經興奮了,可這話就像是冷水,讓他們沮喪不已。
行刑是會有癮的。
晚些,有心腹問了三角眼官員,他低聲道:“是英國公的吩咐。”
李勣在百忙之中見了賈平安。
“你可是為了案子而來?”
“是。”
李勣看著他,眼中有些憐憫之色。
“你和楊德利相依為命多年,這等情義老夫知曉,可此案證據確鑿……”
“表兄沒有殺人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