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昂首道:“那個郎中隨時可召喚來此作證。”
這手段,陰啊!
許敬宗覺得還有些騷。
一想到這個,他就聯想到了賈平安。
若是小賈在,憑他的騷主意,定然能讓褚遂良無功而返。
可現在他卻只能憋著。
褚遂良這個老東西汙衊他,這事兒沒完,等有機會,他一定會報復回來。
李治眸色平靜。
前幾日他才將說許敬宗不錯,轉眼老許就被狙擊了。
這是在告訴他:陛下,許敬宗這個狗賊別想升官。
過分了啊!
朕就一個心腹,你們這般把他搓扁揉圓的,有意思嗎?
他看了李勣一眼。
李勣最近也被弄的焦頭爛額,尚書省有人在給他挖坑,背後捅刀子也是常事。
一時間,改元永徽後,他的日子竟然空前的艱難起來。
“陛下!”
長孫無忌看了許敬宗一眼,說道:“先前有彈劾老臣的奏疏,老臣並未看,如今……可送來了嗎?”
奏疏要送在門下省稽核,沒問題後就交給中書呈獻給皇帝。
“朕還未看。”李治已經得了那份奏疏,但卻壓下了。
長孫無忌微笑道:“彈劾老臣的奏疏,不看……不能服眾啊!老臣問心無愧,懇請陛下把奏疏告知群臣。”
這是要當眾評判的意思。
李治微笑道:“王忠良去拿了來。”
咱的娘啊!
王忠良覺得這氣氛像是要炸了一般,腿有些發軟。
他剛拿到奏疏,長孫無忌招手,王忠良只能把奏疏送去。
“英國公看看。”可沒想到的是,長孫無忌竟然是讓李勣來看這份奏疏。
李勣目光溫潤,看了看,說道:“這是洛陽那邊送來的訊息,不是彈劾……”
長孫無忌微笑著,眼中多了厲色,“不是彈劾嗎?”
李勣看著他,緩慢的道:“不是。”
長孫無忌笑了笑,“那就好,可說了什麼?”
這份奏疏先經過了門下省的稽核,長孫無忌不知道才見鬼了。
可他依舊詢問。
這是蓄意。
李治微笑著,看著有些年輕人的那種赧然。
這個皇帝果真是軟弱。
李勣說道:“洛陽人李弘泰上告,說……長孫相公謀反。”
長孫無忌驚愕道:“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