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地摸著這玉簫,將它送到嘴邊,那些熟悉的旋律便自然而然地吹了出來。
我奏完一曲,便將簫遞還給二哥。
二哥笑道:“這麼久沒吹,竟也沒退步。”
我得意道:“那是當然。”
二哥只是來看看我,並不久留,他走之前,我問道:“你此次去玄冥宮,可有聽他問起過我麼?”
二哥沒有回頭,也沒有應答,他搖著腦袋往外走。
看來天權是真的生氣了,氣瞭如此久,竟也沒有消氣。
此後過了數日,我在西海遇到了北鬥其餘幾位星君,方才知道二哥當時是何意。
北鬥七位星君關系甚好,此番前來西海,卻獨獨少了天權一人。
我跟天權已是鬧翻,見了這六位星君,我幾番猶豫,仍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武曲星君打量了我一番,道:“看來蘇淮上仙過得甚好,是了,這便是好的。”
我知道武曲星君是替天權不值,便沒有接話。
貪狼星君拱手道:“蘇淮上仙那一曲吹得甚好,我等幾位星君聽了甚是欣慰。”
我還在琢磨貪狼星君為何用“欣慰”一詞,幾位星君已經要回去了。
我趕忙上前問道:“為何不見天......咳......文曲星君?”
幾位星君面露難色,低聲耳語,似乎在猶豫什麼。
為首的貪狼星君擺手示意他們停下,問我道:“蘇淮上仙與天權君已決裂多時,如今又是何意?”
我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貪狼星君道:“你二人既已無瓜葛,蘇淮上仙過好自己的便是,天權君今後如何便與你無關了。”
近日來,我心中時常惴惴不安,又見幾位星君遮遮掩掩,當下便問道:“莫非是天權出了什麼事?”
貪狼星君回頭看了武曲星君一眼,嘆了口氣,同我道:“你且隨我等一同回去便知。”
我不來玄冥宮已久,如今再來,仍覺得親切。
我看著院內的那塊大石頭,昔日我常同天權在那上面下棋。
當日我一氣之下也是將無為簫和摺扇放在上面還給天權的。
玄冥宮內毫無人氣,天權不在,連打掃的仙娥也沒有,若不是裡面的物件仍不染纖塵,我定會以為天權已不住這了。
我問道:“為何不見文曲星君?”
貪狼星君又嘆了口氣,他今日頗愛嘆氣。
他道:“你再隨我來。”
這次,他們領我去了誅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