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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號清晨，黃土高原的一些地方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天空格外的陰暗寒冷，潮濕黏稠，彷彿空氣都被雨水打濕了一般，黏糊糊的，清新的空氣鋪面而來，盡管氣溫有些偏低，但是已經讓人提前感受到冬的氣息。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黃土高原地勢拔高，溫差較大，受到西伯利亞寒流的影響，自然比關內的冬天要來的早一些，大致在十月中旬以後就可以隱約感受到冬天的模樣。這場邂逅的秋雨覆蓋了很大一片地區，不論是府谷縣，還是府谷鎮，擬或是白鴿村都在秋雨的覆蓋範圍裡，這對於城市裡的居民來說，可能對於出行與生活造成不便，可是對於周圍的莊稼人來說，把秋雨比作油也不誇張，秋收時節過後，雖然這片地方下過一些秋雨，但是都成不了氣候，也就是說雨勢不大，耕地田野裡的墒情滿足不了秋種，因此農民們期待這次的秋雨可以滋潤新苗。白鴿村的清晨霧霾濛濛，潮濕而陰冷，村外的土坡黃土地面顏色有些發黑，沾著黃褐色，黝黑潮濕的酸棗樹樹幹幹裂起皮，小孩胳膊粗壯的樹幹上掛著淡淡的點點水珠，順著溝壑曲折的樹幹滑落，漫山翠綠色的冬青叢林格外的鮮豔，淡淡的霧氣漸漸壓落過來，遠處的視線漸漸模糊，分不清山巒與溝壑。村子裡顯得格外的安靜，沒有往日土雞笨狗爭鬧的聲音，就是一些飛鳥蟲兒也悶聲不響，清晨的庭院土牆隱藏在迷霧裡，淡淡的一層寶輝覆蓋著村子，使得原本清晰的輪廊模糊不清，一些紅磚青瓦的房屋隱藏在薄霧裡，低矮的黃土土牆有些潮濕，深秋的村子顯得低沉，就是一些建築庭院也沒有多少生氣，也沒有仲夏的綠色與生機勃勃，大多數都是光禿禿的樹幹，或者堆放著一堆堆的柴禾堆，偶爾一兩只貓兒快速竄過。秋雨後的黃土小路有些泥濘濕滑，雖然坑道裡沒有積攢水澤，不過比往日難走了一些，一些俏皮的雨滴不時被秋風拂亂，冷不丁的就灌進衣領裡，同時還要防備無處不在的秋風，讓福瑞與福祿的前進有些艱難，泥鞋與黃土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音，讓人感覺仲秋與初冬往往一線之差，不經意間就轉換了身份。福祿頂著圓鼓鼓的身體，胖胖的腦袋略微壓低了許多，一雙肥胖的小手舉著雨傘，黑亮而小的眼睛打量著陰沉的天空，低聲詛咒著道：這鬼天氣，還真怪冷的呀！福瑞身材高挑，纖瘦而單弱，外表清秀幼稚，稚氣未脫，清亮的眼珠盯著天空，不由緊了緊身體的衣服，不由“啊”地驚叫出聲，惹得福祿胖臉不由孤疑之色，福瑞伸出手指，拂去眼珠滴落的雨滴，低聲贊同道：確實沒有往日便利，原來是剛來他揚著腦袋，一滴透明的雨滴打在了他的眼睛裡，雖然不至於疼痛，但是卻突然驚叫一聲，惹得福祿暗暗鄙視，幸災樂禍地打趣道：大驚小怪的，嚇了我一跳都。這時的雨勢有些大，雨滴也密集了許多，對於農民來說自然盼望期待，但是對於步行的學生們來說，卻帶來了不便利，所以福瑞心裡也糾結著，隨後眉宇就蕩漾開來，民以食為天，什麼都大不過莊稼，因此哪怕雨天有些不便利，但是也有許多樂趣的，福瑞這樣想以後，頓時就感激起來天公作美的雨水來，低聲催促著踏著泥水的福祿，小心地前行而去。村口方向，雷打不動的，依舊是錢樂樂與劉俠，向潔與曲婷等待著他們，多少讓福瑞有些汗顏，平日裡都是男孩等待女孩的，咋到他這裡就反過來了，幸好人家沒有計較，讓福瑞心裡有些小確幸。這次上學，錢樂樂披著雨衣，是那種黃色塑膠樣式的，黃色的泥鞋搭配著，彷彿一隻蜜蜂一般可愛。劉二哥披著黑色的雨衣，黑色的泥鞋與福瑞的同款，高大結識，威武雄壯，彷彿一截雷積木矗立著，讓人不得不佩服小學生福瑞的想象。曲婷面容皎潔，身材高挑，粉色的小花傘映照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清亮的眼睛彷彿黑寶石般耀眼，肌膚光滑細膩，雪白嬌嫩，十指纖細，白色的長款毛衣遮蓋著她圓潤的屁股，黑色的棉絨馬甲套在嬌驅上，黑色的健美褲顯得大腿修長而勻稱，腳踝被白色的小泥鞋遮住，黑白搭配，平添了一分神秘。向潔平順直滑的黑發紮在腦後，紅色的頭繩上拴著卡通貓，柔滑的劉海垂直在眉宇間，瑩白的額頭泛著光暈，肌膚欺霜賽雪，一對眸子清新而清晨，水靈靈的充滿靈性，水濛濛的，瓊鼻勻稱，嘴巴紅潤，臉頰粉嫩無暇，下巴圓潤光潔，俏顏嬌豔欲滴，藍色的牛仔褲緊臨束縛著曲線玲瓏的大腿，紫色的小風衣有些俏皮，大紅色的長圍巾打結在她粉嫩溫潤的脖頸上，使得她雪白光滑，細膩白皙的肌膚更加嬌豔，紫色的泥鞋填塞著她的玉足，銀鈴般溫潤輕盈的笑聲穿出去很遠。相對與錢樂樂與劉俠的簡約風格，相對於向潔與曲婷的時尚潮流，福瑞就顯得寒摻，天藍色與雲白色的校服搭配黑色的泥鞋，鮮紅色的紅領巾就是他的全部，看著有些單薄，胖子福祿身胖膘厚，可以抵禦寒冷與風雨，從這裡也可以看出福瑞家確實比較貧寒，要麼就是福瑞喜歡穿校服，不畏懼寒冷與風雨，也許就是深秋的雨天還沒有表面那麼寒冷，有些怕冷的孩子們有些小題大作。不論是那種原因，在那個單純而簡單的年份裡，人與人交往特別真誠，簡單，善良而友好，孩子們心性簡單，自然更加友善，這些小夥伴們上學去，路途中沒有過多的交流，也許是考試的緣故，也許是雨天的煩悶，也許是天氣的轉涼，因此很快地就一起走進學校。此時的操場有些安靜，沒有往日喧嘩熱鬧的場景，就是整個校園裡也寧靜了不少，由於雨天天氣不好，所以每當這個時刻，早讀的地方就選擇在教室裡，學生們過多的集中到一塊，使得原本密閉的教室更加吵鬧，有低聲默讀的、有搖頭晃腦輕讀的、有大聲朗讀的、有捧書眼睛盯著課本慢讀的，真是百家爭鳴的景象。當然還有一些學生開始檢查作業，因為等會下晨讀就是交作業的截止時間，每當這個時候，錢樂樂與劉俠，福祿就顯得格外的忙碌，也不是他們不愛做作業，而是有些難題他們不會，自然需要分享一些學生的勞動果實，比如曲婷、福瑞、向潔，誰讓人家學習成績好麼！一會兒功夫，晨讀時間結束，學生們陸續地交作業後，教室裡也沒有晨讀那麼吵鬧，最開心的莫屬於錢樂樂他們，因為他們今天終於又完成任務了，盡管有些水分，但是對於學生來說，上課學習，做作業天經地義，每次趕時間都跟打仗一樣。上課時間開始，第一節是數學課，由於今天考試，因此李未央老師沒有講解新知識，而是複習了前幾天的知識點，目的是鞏固與加強記憶。六年級的課程，一方面是學生新知識，另外一方面是複習以前的功課，當然以六年級的課程為準，然後摻雜一些低年級的知識點，因此學生們認真地聽著課程，誰都沒有馬虎，尤其是面對考試的時候。第二節課程是語文，也是這次老師的重頭戲，因此張格格老師複習著前一單元的知識重點，包括詞語與拼音，古詩詞等，學生們也加強記憶，就是一些背不過的學生也多看幾眼，期待到時候可以臨時抱佛腳。比如錢樂樂與劉俠，福祿等一些不愛學習的學生，自然格外的緊張與忐忑。第二節課下課之後，原本是課間休息與早操時間，由於今天下午，因此早操活動取消，學生們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僅僅侷限於室內，畢竟下雨天很少有學生們出去，除非去廁所。第三節課與第四節課是考試時間，上午考數學，所以由李未央老師監考，當然考試出題也由她擔任，沒有辦法，白鴿村小學就那麼幾個教職工，除了日常的上課之外，考試與批改作業也由老師抽空來完成，因此有些捉襟見肘，還好小學課程就那麼一些，沒有其它新開的課程，所以目前來說透過課程規劃還可以安排。有時老師忙碌倒不開時，學生們就是自己給自己監考，主要靠學生們的自覺性，要麼就是第三節課或者第四節課安排自習課什麼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白鴿村小學裡其它年級的學生還是正常上課，六年級教室裡卻顯得安靜，學生們認真地答題考試，沒有其它不和諧的聲音和動作，學生們也非常自覺，哪怕老師中間上廁所什麼的，時間若靈動的精靈一般悄然無聲地劃過，隨著正午的來臨，上午第一節數學考試也完滿結束。
二份耕耘，一份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