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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福祿與福瑞對於張紅梅的玩笑的斥責,兩人表情各自不同,福祿裂開嘴巴,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齒,撒嬌地表達說:姨娘,我餓了。直接而清楚,不含蓄,也不委婉,張紅梅臉龐上表情詫異無語,錯呃難耐,嘴角揚起弧度,顯然被單純而有趣的回答炸的外焦裡嫩,福瑞則靦腆地一笑,下巴揚起,露出一排銀白的牙齒,默默地抓起竹籠子裡的蔬菜,放進廚房,不過卻透露出狡詰的神色,張紅梅溺愛地用手撫平福祿發絲間的枯草,遞過來一條幹淨的毛巾,讓福祿洗漱,隨後把車裡的蔬菜搬運進廚房,溫聲細語地說道:小寶,累不累,趕緊洗漱吃點東西。福瑞頓時笑面若花,神清氣爽,彷彿有無盡的力氣,不過還是去洗漱了一番,面容俊美,大腿修長的福音給鍋灶裡添了一些柴火,矯好的面容露出心疼的表情,尤其是看到弟弟福祿衣襟有些潮濕,滾圓的屁股直接坐到板凳上,喘著粗氣,心性溫和柔軟的福音讓弟弟靠近篝火,並且遞過來一些溫開水,只見他咕咚一聲間半碗水已經見底,然後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鍋灶,彷彿裡面有美女一般,另福音花容汗顏,心裡暗暗驚訝,難道真的有這麼饑餓嗎?彷彿遇見虯龍吸水一般,就是個無底洞呀。倒是福瑞比較文靜,端著碗清水慢慢吞嚥著,眼睛瞟了這邊,不時被福祿的專業精神逗樂,空閑下來的福瑞,與神清亢奮的福祿,與福音一起,按照母親張紅梅的指示,開始準備晚間飯菜的食材,由於大肉、羊肉與牛肉等食材,被福貴與厚根還沒有采購回來,所以當下就先備齊一些素食。土豆的清洗自然就交給福瑞去完成,白菜與紅薯什麼的去皮自然有心細的福音打理,福祿則經管著灶火,順帶著穿插在兩邊,運送著蔬菜,也忙得不亦樂乎。不論是土豆、青椒、大蔥、生薑,或者白菜、紅蘿蔔、茄子等蔬菜,自然由大廚厚根調配,但是先期的準備也馬虎不得,主要是節省時間,為厚根預留足夠的時間。黃昏以後,厚根與福貴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盡管睏乏與疲憊,但是隱隱約約透露出興奮與期待,大塊的新鮮羊肉,鮮紅精瘦的牛肉,還有五花肉,裡肌肉,以及一條新鮮活潑的鯽魚,另福祿開心不已,盡管沒有鱸魚,也沒有雞肉,或者鴨肉,但是中秋節裡有牛羊肉本身就是一種奢侈與享受,所以福祿則痛並快樂著,當然快樂與期待能更多一些。心細能幹的張紅梅已經把家裡食材料理齊全,就等重頭戲肉食了,所以家裡人的重心則偏向收拾幹淨肉食,主力依舊是張紅梅與福貴,清洗與切割,分類調理,不論是醃製,還是清蒸紅燒什麼的,都忙碌的有條不紊,主要是厚根監督與分派,顯得遊刃有餘,這就是大廚的權威,在村子裡的筵席裡一言九鼎,話語權極重。厚根依次開始烹飪,小蘇肉與粉蒸肉自然選擇肥瘦肉為佳品,尤其是棗塔與棗糕熟透了以後立即就上鍋,母子相連這道肉食用熱油炸過以後,用小竹簽控油,紅燒肉與回鍋肉自然不能缺席,盡管沒有炒肉臊子,但是卻有了不同的吃法,肥而不膩,酥香軟糯,鐵鍋燉羊肉,加點白蘿蔔與白菜,味道自然鮮美。隨後就是土豆燉牛肉,雖然種類繁多,品種不同,但是都是事先大鍋燉熟的肉,當然羊肉適合清燉,牛肉適合用大料燉,這些都被厚根安排的井井有條,經歷兩個多小時的奮戰,此刻已經六點多了,天色更加昏暗,天空中的秋風也急了一些,各家各戶的煙筒裡有升起嫋嫋炊煙,村子裡也忙碌活絡了許多。由於厚根張羅著家裡過節的食材飯菜,所以張紅梅倒顯得清閑了許多,她留下一些蒸糕與棗塔,其它的都送到村子裡結婚喜宴的那家人家裡,大多肉食已經被厚根張羅完成,然後他準備了一些素菜,之前都已經被張紅梅烹煮熟透,厚根不過要負責調拌,菠菜涼拌紅蘿蔔粉條、涼拌腐竹與菜花、黃瓜扮花生、熗蓮菜,熗土豆絲,熱菜有豆角茄子、水煮魚片、大燴菜,幹煸菜花,最後是鯽魚湯,主食是饃饃與米飯。盡管菜品種類繁多,但是菜量卻不大,要不然他們還真吃不完這些菜品。至於陝北月餅自然是張紅梅的拿手好戲,盡管談不上人間佳品,但是口味確實甜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餡料有些單調,與西安的得茂恭,或者鹹陽的水晶餅食材很相似。這要是放在過去確實難辦,但是現在問題也解決了,那就是從蘇杭地區,或者閩南地區流傳過來的月餅取代了過去單一的口味,有玫瑰口味、豆沙口味、柿子口味、蓮榕口味、五仁口味等等,經濟的高速發展,刺激著每個地區的貿易品種頻繁地流通,所以以前跨越千山萬水的特産與商品,此刻被商人低進高出地運送全國各地,所以黃土高原的商品種類也日益繁多了起來。甜品與零食,水果與幹果永遠都是過節必備的食品,對於黃土高原的人來說,水果多集中在當季的水果,當然反季節的也有,不過紅富士蘋果、酥梨、石榴、柿子、黃瓜與西紅柿永遠都是最受歡迎的,不像反季節的草莓、櫻桃什麼的那都是高檔家庭需要考慮採購的,對於福瑞家來說,有些奢侈與揮霍,所以他家裡就用自給自足的水果作為佳節裡的陪襯,幹果自然是瓜子、花生、大紅棗等,零食有幹無花果、辣子條、油炸花生米等,甜食自然是小白兔奶糖等糖果、冰糖葫蘆、冰糖雪梨、月餅與棗糕,盡管都是一些普通的食材,但是都是綠色無公害的健康食品,可以放心飲用吃食。冰糖葫蘆自然用加熱化開白沙糖製作,盡管沒有橘子、草莓、獼猴桃等水果點綴,但是酸甜圓潤的山楂就是最好的選擇。
八點一刻,明月當空,星空燦爛,晚風徐徐,天空中的明月瑩百而純淨、燦爛而圓潤,像玉盤、像美玉、像冰雕,清冷高貴,冷豔無暇。庭院裡,樹影重重,雞犬吵鬧,廚房裡的燈光絢爛多彩,兩張原木桌子拼接而成,素菜、肉菜、水果、幹果、零食與甜點擺滿一桌子,最重心是兩盤月餅,蘇式月餅與廣式月餅競相爭鋒,陝北月餅默默無聞地承接銀白月光的洗禮,平添了一份淡然清甜。好菜陪好酒,桂花稠酒是福瑞與福祿,福音與張紅梅的最愛,紅高粱酒是厚根自己釀造的,甘甜芬芳,濃稠醇厚,盡管只有五十二度,但是搭配玻璃杯,瑩白清香的酒水,無意間裹帶著些許瑩白的月光,平添了一些神奇的色彩。紅燒肉軟糯油香、母子相連外焦裡嫩、粉蒸肉軟酥芳香、小蘇肉油香美味、鐵鍋燉羊肉肉質糜爛,湯汁清鮮、土豆燉牛肉勁道彈牙,芬芳撲鼻。素菜裡豆角茄子金黃澄亮、幹煸菜花酸辣爽口、冷盤裡菠菜粉條酸辣有味道,主要還是厚根調拌的好,尤其是搭配好酒,以及明月當空下的美食月餅,另家人開心不已,就是受邀而來的林家姐妹兒也笑顏若花,臉頰紅暈片片,嬌豔欲滴,美豔嬌媚,盡管福音出落的亭亭玉立,但是多少有些青澀,沒有林家姐妹兒的豐滿與嬌豔,尤其是林漣漪熱情大方,活潑俏皮,美目泛著清霞,美的精心動魄,姐姐林諾漪冷豔清新,高貴典雅,與明月相稱,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一個白衣如雪,一個一襲黑裙,一個發絲柔滑直順,一個波浪曲捲,都是瑩白的臉頰,紅唇烈焰,瓊鼻,櫻桃小嘴,曲線玲瓏,豐滿高挑,唯獨面龐上表情不一。厚根作為東道主,自然熱情招待客人,張紅梅與福音也熱心作陪,酒力不濟的福音兩腮坨紅,杏眼若銀白月光,肌膚光滑,臉蛋美豔,吐氣若蘭,自然最先離去,不剩酒力的福祿貪戀著美食,自然無暇賞月,睏乏的厚根盡管活絡,但是中途也離場,張紅梅自然精心照顧老公。場面上就是福貴與福瑞,林家姐妹兒,福瑞多品嘗月餅與零食,自然是與福祿爭相打鬧,林漣漪兩腮坨紅,嘴唇紅潤,眼睛裡泛著亮光,林諾漪倒是有些暈乎乎的,俏皮活潑,開朗熱情的林漣漪自然頻頻與福貴碰杯,酒力好的出奇,一度讓福貴懷疑她作弊什麼的。因為酒量還好的福貴都有些招架不住,而林諾漪則面色微紅,紅豔的嘴巴嫵媚妖嬈,此刻安靜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顧盼,文靜而純潔,優雅而素靜,不像林漣漪,一度大度豪爽的性子。月上西樓,酒酣的林家姐妹兒自然由福貴送她們回到住處,林諾漪多少有些別扭,林漣漪倒面色平靜,一路豪爽活潑,與福貴勾肩搭背,熱情大方,另迷糊糊的林諾漪多少有些介懷,好在路途不是很遙遠,盡管林家姐妹兒體香幽甜,醉迷芬芳,但是福貴也沒有心猿意馬,因為心裡有任靜,所以盡管面色古怪,呼吸急促,最後也差不多落荒而逃,惹的林漣漪嬌笑連連,就是姐姐林諾漪向來以冷豔著稱,此刻嘴角揚起,面色微紅,微不可聞地掩嘴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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