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打量她:“你莫不是自己在溫氏那群老家夥面前受了委屈,回頭看我給別的女人花錢不舒服,來我這兒找不痛快吧?”
一旁樓笑聽了這話先哼笑出聲。
她向來最清楚鬱澤什麼德行,一年前溫頌還和他談戀愛,那時他們還有幾個月就要結婚,可半夜傳出訊息,鬱澤跟香港野模在傳訊息,共進一個酒店半晚沒出。
那一晚,溫頌在母親遺照前獨坐好久沒說話。
她父母遺願就是希望她可以嫁入鬱家,和未來丈夫琴瑟和鳴。可她的聯姻物件是這樣一個人。
樓笑壓不下這口氣,道:“真是小刀紮屁股,開了眼了。”
鬱澤也朝對方看去,上下打量:“你誰,有資格在這說話嗎。”
樓笑直接就說:“我是你奶奶。”
她是個暴脾氣,又是陪伴溫頌一直過來的,那些年看他熱搜上那些花邊早就忍不了。
這頭一回鬱澤本人擱她面前,當然要嗆回去。
可這樣說,鬱澤又哪是忍得下的人,盯著這女人,當即神色有些不對。
溫頌在他要有所動作之前先一步攔在了樓笑前邊。
女人芳香有一瞬悄然從他鼻息前近距離劃過。
鬱澤整個人都有一瞬的愣怔。
“鬱澤,我們自己之間的事,就別牽扯外人了吧。”
溫頌:“你那女朋友在外發我黑通稿不一天兩天了,我不是圈內人,不在意個人對外臉面,但她這麼發下去,成本也不低,我要打個名譽官司,對誰都不好。”
鬱澤思緒被拉回,看一眼面前面龐晃人眼的女人,倒是偃旗息鼓了。
他和溫頌分手半年,半年不見,卻覺得這女人眉眼都好像明媚嬌俏不少。
像春風潤無聲。
那白皙臉龐,泛紅嘴唇,脆弱得不行的一張臉龐,莫名比原來還要吸引人。
鬱澤忽然也沒那麼氣,盯著她,找了個邊兒柱吊兒郎當地靠那兒,開始上下打量她。
“小童養媳。”鬱澤:“我說,離開了我,你這半年過得不錯啊。沒談過什麼新歡,結識什麼新人?”
鬱澤這問題一問,溫頌覺得無名指上婚戒莫名刺涼一點。
好像周圍所有人視線都悄然之間凝聚到她手上。
她就好像被洞察,心虛無處可躲。
她悄然攢了攢手。
“咱們七叔回國了,你知道吧。家裡大小事宜都得經過這位的手,你也知道吧?”
“爺爺這兩年對你算是厚愛的,又是千金彩禮相送,又是恨不得把鬱家的功勳章都掛你溫家牆上。他這些年對他那位故去舊友的親孫女照顧得是仁至義盡。你說咱七叔那麼不近人情掌權那麼死的一人兒,會不會要你滾出鬱家去?”
鬱承禮在鬱家的地位,是人盡皆知。
而鬱澤也只是打量她,看她那張臉龐,喉管裡不知為什麼莫名像有些癢。
溫頌長得是真好,可是,他從來沒真正能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