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應該意識到了,我們都沒有想象中那麼愛他,不然就不會有楚希,不會有吳樂了。”
“你粘著吳樂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他?抱著吳樂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他?在監獄裡寂寞難耐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他?方才知道自己會死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他?”
溫文一句一句咄咄逼人,趙珠聽著想著,隨著溫文一個個“他”出來,那身白衣逐漸遠離,變成了如墨般的黑,那是吳樂長穿的顏色……
“吳樂……”
聽到趙珠的低喃,溫文停下,不再言語。
有些事總歸是要自己邁開腳才能跨過去的。
“等到出獄,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隨著微風劃過,牢房了又恢複平靜。背對著背靠坐在地上的兩個人都閉著眼睛,嘴角含笑。
“嗯。”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還會有人入獄哦,大家快來猜猜是誰!
☆、話說鞭子
兩人在牢裡,盡管著急,卻是沒有一點法子。
轉眼又過了五天,眼見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吳芳和吳慧還是沒找到一點線索。溫良也過來了一趟,看著溫文沒說話,眼角有些發紅。
事已至此,似乎已經能看到結果了。
“哎……”趙珠突然嘆了口氣,手裡捏著蟑螂看它蹬腿,“你說我最後的日子怎麼偏偏是和你在一起呢!”
溫文頭也不抬的回道:“是挺晦氣。”
兩人沒事就吵吵嘴,用趙珠的話來說就是,死了之後想說也說不了了!
眼下這種情況,兩人似乎都已經認命了。
“我還沒揍那個陷害我的王八羔子一頓呢!”趙珠捏著蟑螂看,越想越來氣,“就應該也讓她嘗嘗被蟑螂咬的滋味!”
溫文等她說完才開口:“也不是人人都怕蟑螂的。”
趙珠突然轉身,扒著欄杆把手裡的蟑螂扔到溫文那邊,引起她的注意,“你不是真放棄了吧?”
溫文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回道:“這不是還沒到日子呢嗎。”
她們兩個在這著急也沒用,還不如平靜的等著,外面有人比她們還著急。先不說溫良等人沒日沒夜的查詢線索,就說想要陷害她們的人,這些日子一定焦心的很,絕對不比她們好過。算起來,倒是她們兩個坐牢的人日子過得最是平靜。
兩人背對著靠著欄杆坐在地下,也不嫌髒,有一句沒一句的插科打諢。
衙門的牢房建在地下,不僅潮濕,氣味還不好,就連獄卒都不喜歡一直在下面帶著。在牢房門口搭了個簡易的草棚,現在正值涼爽的秋季,沒事坐在外面喝點小茶正合適。
年久失修的鐵門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聲,每次聽到這個聲音,趙珠都會哎呦兩聲。
“人在哪呢?給我帶出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溫文和趙珠同時回頭看了對方一眼。這個聲音溫文說不上熟,到底還是有些印象的。趙珠就熟的很了,她第一個看不慣的是溫文,第二個看不慣的就是剛才發號施令的那個人了。
田翠領著四個獄卒快步過來,幸災樂禍的看著溫文,本來想開口嘲諷兩句,撇到了趙珠,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兩人被反綁著手臂壓到了被隔出來的刑訊室,牆上掛著的東西已經有些年頭,粘在上面的血跡發黑,有些滲人。
一進來就看到了端著架子坐在椅子上的姜琦,依舊是溫文在酒樓見過的那身貴氣裝扮。
趙珠不屑的冷哼一聲:“呵,癩□□也有能飛的一天!”
姜琦臉色一變,抬手就要發火,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現在有你嘴硬的,看等一會你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溫文瞧著現在這個形勢,似乎是要對她們用刑。
趙珠聽完這話,看也不看姜琦,低垂著眼笑稱:“有本事你就割了我的舌頭,否則,我不僅能說,還能笑!”說罷便低低的笑了兩聲,“只是恐怕,斷頭臺上眾目睽睽,瞧見兩個沒了舌頭的重犯,看你們怎麼去和上面交差,怎麼和百姓交代!”
趙珠才不怕她們用刑,想她在外面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不是一朝就坐到了最高的位置,做小伏低的時候也沒少捱打受罰,只要不是缺胳膊斷腿,她就能有報仇的一天!
姜琦臉色不好看,陰測測的在刑具上來回打量。
趙珠就是看不慣她小人得志的樣子,現在武力佔不了上風,口頭上也要氣她一氣:“姜琦,你少在那裡妝模作樣了!這大牢我不知道進過多少次,就田翠她們一個個的膽子,哪敢給犯人上刑?這屋子裡的東西能用的就那幾樣,你還真仔細著挑上了!”
溫文聽罷跟著附和:“你早就應該想好怎麼對付我們了,不用在那裡擺架子,這裡沒幾個人,也不知道給誰看。”
姜琦被她們兩個一噎,臉色直接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