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抬眼,發現所有人正齊刷刷的看著她,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怎麼了?”
小張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嘴張了又關,開了又合,最終什麼也沒說,一步一步走過來遞給溫文看。
吳芳剛才也沒看到,瞧著大家奇怪的樣子,眼巴巴的湊上來瞅。
“!” 只看了一眼,她便認出了那是什麼。
小張手裡拿著的是一塊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銅牌,上面血跡斑斑,有些已經凝固成暗紅色,可見上面的血液已經有段時間了。
血跡下面清楚的印著兩個字——溫文。
就算不翻過來,吳芳也知道,那背面一定是“捕快”二字,衙門裡的每個人都有一塊,只不過,她的上面是自己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猜猜,大家一起猜猜兇手是誰!
猜對了有獎哦!
╭(╯e╰)╮
☆、所謂往事
“哈哈,我說你怎麼也進來了?”趙珠懶洋洋的坐在髒亂的石頭床上倚著牆,對對面那個獄友表示了友好的歡迎後,臉色一變,“你進來了,吳樂怎麼辦!”
溫文閉目養神,不想搭理那個話嘮。怎麼辦?我還想問楚希怎麼辦呢!能怎麼辦?!
溫良是絕對指望不上了,她不覺得是楚希命不好克她就謝天謝地了。馬薇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吳芳大大咧咧的也不懂照顧人,只能指望吳慧這個心細的人幫忙照看一下。
飛來橫禍大抵就是溫文現在這個情況。
在暖暖的被窩裡準備睡覺被一個傳喚叫到了外面工作,好吧,為了養家餬口,她忍了!但是,這忙到一半突然被一群同僚包圍要壓她入獄,她可就忍不了了!
溫文給吳芳使了個眼色,先把屍體放下,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吳芳反應過來後臉色一沉,聲音不止低了一個音節:“你們幹什麼!”
吳慧瞧著溫良的臉色,連忙走上去把吳芳從包圍圈裡拉出來。吳芳一甩胳膊,把吳慧甩到一邊,對她一個人發難:“你幹什麼!”
吳慧也是亂的很,偏偏這個人還要鬧。站穩後一腳踹過去,一點沒留情,聲音壓的很低:“我幹什麼?你幹什麼呢?你就別跟著添亂了!這是你能出頭的事嗎!”
“什麼叫出頭!”吳芳猛的一揮手,“她們現在要抓溫文,我能不管嗎!”
“你管?你怎麼管?這也沒說溫文就是殺人兇手了,就是懷疑!你跟著湊什麼熱鬧!溫捕頭還能害溫文不成!”吳慧越說越來勁,心裡亂七八糟的還要強裝鎮定,口氣差的不得了,“就算溫文沒殺人,丟了衙門的腰牌也是要治罪的!你就跟後邊待著,別去添亂了!有這個心思,倒不如去她家裡瞧瞧,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兩人吵架的聲音不小,大家都聽的真切,溫文站在那裡忽然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確實,她沒殺人,但她的腰牌出現在這裡是事實。殺人要治罪,丟了腰牌一樣要治罪,只是一個大一個小的差別。可她連腰牌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讓她怎麼解釋?
溫良見她只是站在那裡也不辯解,親自上前抓住她。溫文沒掙紮,和趙珠做了鄰居。
“別裝死!問你話呢!”趙珠嚷嚷了兩聲就想通了,“沒事沒事,你家那個寶貝也在外面呢……”
提起楚希,溫文終於大發慈悲的賞了她一眼,趙珠瞧見了,眉開眼笑的開始用語言轟炸溫文。她在這裡至少七天了,那些個獄卒和犯人都怕她,吃喝倒是沒少過,就是沒人說個話,太憋屈。溫文一來,她也顧不上兩人之前的恩怨了,開啟了話匣子說起來。
“我說你怎麼就看上那個男人了呢?又瘦又小的一看就不好生養!”趙珠聰明著呢,知道只有楚希的話題才能引起溫文的注意。
果不其然,溫文睜開眼睛又看了她一眼,半晌回了一句:“吳樂看著也不好生養。”
趙珠一聽來了勁,絮絮叨叨的開始數著吳樂的優點:“他只是身子不好,哪不好生養了!我娘說了,要找就找個面目平凡的,會過日子的,那樣的男人踏實。”
溫文低低應了一聲算是給予肯定。
趙珠又來來回回數了十多個吳樂的優點,最後一拍手總結,“反正就是比你那個好!”
溫文靠著欄杆快被她說睡著了,突然聽她嗚嗷一聲慘叫,然後就是響徹整個牢房的:“蟑螂!蟑螂!”邊說還邊在牢房裡面轉圈跑,手使勁拍打著身上。
溫文被她嚇的一抖,實在是對一個沒有一點樣子的女人沒辦法。
趙珠喊的可以說是悽厲了,愣是沒有一個獄卒過來看看。直到溫文在這呆了幾天之後才明白,因為趙珠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這麼叫上一次。
溫文的牢獄生活過的還是挺自在的,可能是被溫良打點過,獄卒們沒敢難為她。那個田翠看她的眼神總是恨不得立馬沖上來甩她兩巴掌,估計是在為上次事的記恨。
除了第一天被溫良叫去問話後,溫文就再也沒見到這個姨母。倒是吳芳和吳慧天天跑的勤,雖然不能說案子的進展,可能給溫文帶些楚希的訊息,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