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當然是有東西不一樣的,茶茶定定地看著高堂上坐著的兩個人,他們,是不一樣的。
二十三年前的主人公,現在是這場婚禮主人公的父母。
呵呵,二十三年前的主人公,現在是這場婚禮主人公的父母。
光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不一樣了,是吧?
茶茶,這是盧天策同穆清荷兒子盧安沅的大婚日子,不是盧天策的大婚,你要分清楚!
盧天策早就在二十三面前就同穆清荷大婚了,當時的你什麼都沒有做,現在你還想做什麼?
你早已經,遲了二十三年,不是麼?
宅子中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的大紅色,到處也都是熟悉的賀喜聲同熙熙攘攘的交談聲。
這些場景,一幕幕地都熟悉地讓人難以呼吸。
“哎,男的俊,女的俏,真真是郎才女貌啊……”
“可不是嘛,而且盧公子同穆姑娘自幼就是青梅竹馬,感情自是不必多說,真是羨煞我也……”
“哎,能見到這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老李,你我當同浮一大白!”
“就是就是……”
“新娘子好生得漂亮,就像是天仙下凡一般,也只有盧天策盧公子這般鐘靈毓秀的兒郎才配得上!”
“可不是嘛,我和你說……”
熟悉地對話聲一幕幕傳來,讓茶茶開始不斷地懷疑自己所處的時間段,這真的是二十三年後,而不是二十三年前麼?
這真的是盧安沅的大婚,而不是盧天策的大婚麼?
這條通往大廳的路,茶茶都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少次,每一次都是一種煎熬。可是茶茶卻每一次都不願意錯過,哪怕結局變得再痛苦,下一次也依舊義無反顧地走進去,然後看著大廳中的新人拜堂成親。
這一次,茶茶又要進去了,是不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呢?
大廳正上當,二十三年後的盧天策同穆清荷正端坐在高堂上,盧天策同穆清荷的眼中藏著笑意。
盧天策時不時都要撇過頭去看坐在一邊的穆清荷,眉目眼梢間全是情意。穆清荷也在盧天策這猶如實質的目光中兩頰漸漸飛上了一抹薄紅,整個人顯得嬌豔奪目,如同一朵開得正盛的牡丹花,國色天香。
時間帶走了穆清荷的少女年華,卻為穆清荷增添了更加奪目的光芒,也讓她變得加吸引別人的的眼球。
“盧老爺同盧夫人的感情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好呀……”
“可不是麼,這二十多年以來,你看盧老爺的府中除了盧夫人一個,其他的連個侍妾都沒抬……”
“盧家可真是出痴情漢呀,我看那盧公子,也肯定同盧老爺如出一轍,一定也是個疼愛妻子的人……”
“是呀,是呀,盧老爺可真是個良配啊……”
“要是我也有個女兒就好了,我一定得排除萬難,也要讓她嫁給盧家……”
“嘖,就你,你要是有女兒,也得人家盧公子看得上眼啊……”
“別異想天開了吧,人家大婚呢……”
“對,就是這個理,快快快,新郎子新娘子要出來了……”
“是嘛,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依舊是那一身奪目刺眼的紅衣,讓茶茶都為之側目,將一直痴留在盧天策身上的視線轉移到了盧安沅身上。
盧安沅同盧天策長得可真是相像啊,看到這樣一身喜袍的盧安沅,茶茶只覺得自己彷彿又看見了二十三面前大婚的盧天策。
茶茶靜靜地看著盧安沅同新娘子上來,莫名的,茶茶竟然在那個新娘子身上看出了點穆清荷的影子。
茶茶苦笑,該怎麼說呢,難不成是因為這兩個父子兩之間的審美也差不多麼?
心中一種嗜血的慾望在蠢蠢欲動。
茶茶,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盧天策同穆清荷在一起整整二十三年,你不痛苦麼?
——不可以殺他們,我不想盧天策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