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是答應了,自也會應承下來的。
一般出屋散步時,他們都會避開謝老爺謝夫人屋子所在的方向,於是,朝相反方向走,便是她時常到的那湖邊。
然則,才剛出門,便是撞見了牽著白將軍正要往屋中走的綠籬。
綠籬施了一禮,道:“公主,駙馬。”
“你……”
“汪汪汪!”
付葭月待要說出叫綠籬跟上的話,卻是一下被小白猶若發瘋般的叫喚聲給打斷了。
付葭月手疾眼快地便是一掌拍向它的腦門,低呵道:“你胡亂叫什麼叫!”
白將軍原本高翹起來的尾巴瞬間就癟下來了,挪動著腳步往綠籬方向蹭了蹭,當即才是敢又開口道:“不是,不是,主人,是,是駙馬,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付葭月:……
當即朝綠籬吩咐了一語:“把小白綁起來,今天不準它出去玩。”
“喏!”
“嗚嗚——主人,不是,主人……嗚嗚——”
一旁的謝白雖聽不到白將軍究竟說了什麼,但卻也知道是談論些和自己有關的事,便憑身旁的一人一狗時不時地拿眼神瞟他便是可以輕易看出來。
不過,既她並不願在自己面前多說些什麼,他自是知趣地也不想知道的。
兩人出門時都是不喜歡有人跟著的,除了付葭月偶爾會叫上綠籬外,兩人的丫鬟們除了日常的服侍外,便是閑得很了。
因著昨晚半夜時,雨下得很大,風雨交加下吹落了無數泛黃卻遲遲不肯從樹上掉落下的葉片,今天一大早,便是有丫鬟小廝忙著在走廊和草地上收拾著殘葉,於是,兩人走過的這一大段路上,竟是比平日裡都要整潔上幾分。
兩人走的不疾不徐,一前一後,路上也沒有過多的交談,不過是謝白偶爾問上幾句,她隨意敷衍上幾句,便是很快便到達了湖邊。
湖邊早就沒了付葭月剛到時好看的景象,當下許多樹上的葉片基本上都落光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片落葉,有的還頑強地顯著綠色,顯示著自己勃勃的生機,多數則呈現著不是半黃半綠,便是全黃的景象了。
地上所踩的草地也是呈現出清一色的蠟黃,卻是為著下雨天不至於顯得太過泥濘,便還未開始修剪,草地之上的花朵自也早早地凋零,現下已是看不到半分花體殘留的身影。
不過,為著美觀著想,自也是會重一些常青樹的,這種樹自南疆引來,既不怕夏季的炎熱,更是耐受冬季的嚴寒,雖一年四季都不會開出花骨朵,在觀賞方面不足,但到了秋冬日,卻是可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的。
他們在走到半路之時,付葭月便是提出了要放風箏的想法。當下,去取風箏的丫鬟已然是小跑著將風箏給送來了。
風箏是的形狀是一隻狗,其中所畫是幾多好看的淡黃色月季,看著有些奇怪,卻又顯得別致風雅,倒是喜歡標新立異之人的首選。
接過風箏,付葭月好奇道:“外間卻是有賣這樣的風箏?”
謝白一頓,答道:“寶珠偶爾會玩。”
“啾——”
一個響亮而尖細的聲音至不遠處的空中響起,在這略顯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尤為的清晰。
付葭月的目光被它所吸引,只見那隻烏鴉通體黑色,身材比之一般烏鴉大上幾分,她隨即指著它朝謝白道:“你幫我把那隻烏鴉給我打下來。”
聞言,謝白嘴角抽了抽:“你要那做什麼?”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自是有我的用處的。”
卻是一句話才剛說完,便只聽得嗷的一聲,隨即傳來的便是重物墜地的沉悶聲響。
不過虧得這只烏鴉掉落之餘,還記得用翅膀撲騰幾下,摔得七葷八素下才不至於腦漿迸裂。
不過因著是頭朝地,摔的自也不算輕的。當下翻著白眼在地上撲騰了幾下翅膀,便是徹底暈厥過去了。
兩人都還未下指令,丫鬟自也不敢擅自上前將烏鴉給拾起。
兩人卻也不動,隨即便只見付葭月指著烏鴉緩緩道:“幫我把它的毛給我揪下來。”
一時看著付葭月如此這般囂張跋扈,全然將他們家公子當做小廝來使喚的模樣,候在一旁的丫鬟額角也是不禁冒出絲絲冷汗,忙上前一步道:“夫人,還是我來吧。”
付葭月卻是巧妙地避開了丫鬟伸過來的手,施施然看著謝白道:“我就要你來。”
謝白挑眉:“我從不做沒好處的事,就算是我喜歡的夫人也不行。或者,你要是答應今晚替我揉腿捏肩的,也許我還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