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謝謝。”她愉快回答。
“提醒,這是你今天最後一次說謝謝的機會,蕾雅。”斯內普倏地轉過臉,捏了下她沒受傷的膝蓋上方,不近人情地打斷她。
她對他吐了吐舌頭,拉過他的手接著說:“我下午還……聽爸爸提到新房子的事。”
斯內普很自然地反手將她的收入掌心,面上表現得相當平靜,“裡面什麼都沒佈置,本來打算等你回去再說。”
“……那,”蕾雅忍下想要道謝的本能,用力地抓緊男人,在盡可能不弄疼自己的情況下探前身,“你能再過來點嗎,西弗?”
斯內普眉心微動,快速施了個魔咒將房門關緊,而後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他當然知道她想做什麼。
這是四個月以來,他們的第一個真正的吻,與昨夜那又苦又澀的觸碰全然不同。
他小心地把她抱到腿上,托住她的後腦勺,一點點回應她,避免任何可能影響傷口的動作。
嗯,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只不過,她失控地撲向他,迫不及待地緊貼他,啃咬他的嘴唇、舌頭,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吻下去。他們唇齒相碰,她忍下疼痛,把那些熱烈的、真摯的眷戀與渴望全都拋給他。這一切旋即掀起一場盛大的、灼燒的、濕熱的旋渦,將二人越裹越深,越裹越緊,直至藍海之底,直至世界盡頭。直至,斯內普最終幾乎花光力氣,竭力剋制住向她索取更多的沖動。
“……不行,蕾雅。”他掙紮著從喉間擠出一聲。猶有不捨的拇指抵在她滾燙的下唇,最後的吻則落在她的鼻尖,一如她平常對他那樣。
蕾雅淺笑了笑,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是太長了,宛若就是要將這四個月的距離與思念都逐一彌補。等到真正分開的時刻,她的臉頰都被旋渦捲起的紅潮染透了。她感到一陣缺氧的眩暈,便熟練又依戀地靠在他的耳邊喘息,享受他的指尖遊走在她的面頰,輕輕刮蹭在她耳後,穿過她發絲帶來的輕柔觸感。這讓她恍若身處夢中,奢望著一生都不要醒來。
“昨天沒能跟你說。”蕾雅半閉上眼,左手臂攀在他的肩膀,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我都不知道,我會這樣。”
“這樣?”斯內普忍受著那挨在胸前的熾熱體溫和劇烈心跳,抬手將她的散發別回耳後,指尖順帶揉搓起那露出的通紅耳廓。
“會如此想你,西弗勒斯。”她的臉埋入他的頸側,顫抖的聲音夾雜不少哽咽,迫切告訴他:“我想你,我好想你。當那些龍火把我包圍,烈焰吞噬所有,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我想的是你。當我醒來,發現自己還活著,而你就那樣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真的覺得,如果我會在那一刻死去,也足夠圓滿了。”
“不準!”斯內普猛地訓斥。大手頓一頓,有些兇狠地撫上她的脖頸,別過她的下巴,逼迫她轉過來對上他的慍色,“還記得你親口保證了我什麼嗎?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他拖長字句尾音,危險地警告她。3)
她卻笑得眉眼彎彎,如蜻蜓點水在他臉上一啄,天真地問他:“不然呢?”
“不然?”斯內普的眼眸閃爍一下,那之中是星鬥夜闌的深邃恆久,“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離開,不管生或死,永遠。”4)
永遠。
這個詞從那片如他的星漢輕輕沉落她的心中。
……
四天後,經過斯內普和治療師雙重批準,蕾雅終於得以走出醫院,只需在後面幾天準時複診。這幾天的住院日子,父親和哈利他們輪流來探望她,也給她帶來那事件的最新訊息。
所以出了院也沒有一刻停歇,蕾雅就和斯內普直奔美國魔法國會的檔案室,與已連續追蹤這件事好幾日的艾米莉·科瓦爾斯基碰面,共同著手案件的調查。
【作者有話說】
1)想起了加州山火。
2)對應《nees》,如此類推,也許還有《洛杉磯魔法時報》、《芝加哥魔法時報》。
3)“不準!還記得你親口保證了我什麼嗎?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i for101nove.e don’t ever et e hear such again.”
4)“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離開,不管生或死,永遠。””or i’ ake sure ’ never have the chance to eave. in ife or death. forever.“
斯教:已經無所謂別人的目光了,毀滅吧世界。[化了]
老父親還是那麼好,淚目。
我還好奇斯教和波特這回去一路上有沒有說過話[笑哭]
另:我也想要有個人如此熾熱滾燙地愛我,嗚嗚。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