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睡覺,吃完你自己去看比賽吧。”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誒,你真不去啊!?”
巴茲爾說道。
同事瓦斯特沒有回答他,機械的轉過身,自顧自的挑開帳篷的簾子,進了帳篷。
巴茲爾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時,遠處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魁地奇世界盃的決賽開始了。他趕緊三口兩口吞掉香腸,站了起來,往世界盃賽場的方向走去。
可當他穿過拉著橫幅的入口時,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同事,這可是魁地奇世界盃決賽啊,怎麼就一個都不來呢。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回去再勸說一番。
夜色之中,他重新返回了瀰漫著霧氣的石漫灘,他的同事們仍舊該抽菸的抽菸,該做飯的做飯,該搭帳篷的搭帳篷,只是彼此之間都沒了交談。
“索納,你究竟去不去看決賽?”
他來到搭帳篷的同事身邊,只見他叮叮噹噹的敲著釘子,那釘子明明被砸的深陷石頭裡,他也沒有停手。
“索納!?”
他感覺不對,彎腰一看。
同事閉著眼睛,麻木的舉起錘子,落下,舉起錘子,落下,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嘶......!
巴茲爾倒吸一口涼氣,不詳和詭異的預兆如血壓一般層層提高,他抽出魔杖。
環顧四周,卻發現,抽菸的同事把煙抽到了屁股,也渾然不覺,篝火邊烤香腸的朋友已經把香腸烤焦了。朦朧的霧氣從他們的臉上飄過,他們每個人都閉著眼睛。
“喂...?”
他試探性的呼喊了一聲,可是無人回答。
他喉結上下聳動,掀開了瓦斯特的帳篷簾子。
只見自己那個穿著粗花呢西服的同伴正站在原地,不停的點著腦袋。
“瓦斯特?”
他試探的叫了一聲。
無人回答。
他走到同事身前,發現他也閉著眼睛,腦袋不停抽動,就像上課打瞌睡的學生。
“瓦斯特,你們怎麼了?”
他抓住同伴的肩膀,使勁晃了晃。
就這一晃,面前的瓦斯特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瞬間軟榻了下去,彷彿他的同事不是血肉之軀,而是充氣的橡皮人。
這一幕讓巴茲爾發瘋似的尖叫起來,他再也受不了這怪事了,拔腿衝出帳篷。
剛一出帳篷他就石化在原地。
帳篷外,沼澤地的迷霧之中,不知何時站著大批大批的穿著黑色軍裝的男人,他們每個人頭上都戴著詭異的鳥籠,手裡舉著火把,沉默的立在夜晚的沼澤地中,如同雕塑。
徹骨的冷風從那些鳥籠頭的男人身後吹了出來,吹在人身上,那些如同夢遊同事的身體,就像碎片一樣,從骨架上脫落下來,落地之前就變成了一團團滾落的灰塵。
“啊,他—他—他—他們出發了!”
遠處,魁地奇球場上,主持人盧多.巴格曼的尖叫清晰可見,“這是馬萊特!特洛伊!莫蘭!迪米特洛夫!又傳給馬萊特!特洛伊!萊弗斯基!莫蘭!”
陰暗的沼澤溼地邊,幾個舉著火把,戴著鳥籠頭計程車兵沉默不語的站出來,低垂火把,點燃了沼澤邊的帳篷。
頓時,火光沖天而起。
巴茲爾扭頭二話不說,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