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拾起糖果的人群還沒來得及開吃,那糖果又變成了一開始的酒水,從他們的手中流走,他們齊齊發出嘆息聲。當他們回頭再想找那個神奇的巫師時,他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這時,樹林遠處的什麼地方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綻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賽場的道路。
人群立刻忘記了假糖果,彼此吆喝著。如河流湧入大海一般齊齊湧向金碧輝煌的魁地奇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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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沼澤溼地邊,完成一天工作的魔法部體育運動司的工作人員三三兩兩的坐在沼澤地的石漫灘上,或是抽菸聊天,或是生起了篝火,準備食物。
巴茲爾也是其中之一,當他從行李包裡取出幾根冰凍香腸的時候,天上正好燃爆起了無數煙花。
“真是服了,連煙花都放起來了,生怕麻瓜注意不到麼?”
一個盛水的鐵皮桶被重重放在篝火邊,巴茲爾抬頭一看,抱怨的人是自己的同事,瓦斯特。
只見他坐在篝火旁,脫下了自己長筒膠鞋,一臉不滿的看著遠處的煙火。
“之前還和我們三令五申什麼麻瓜保密條例,哼,現在倒好,我估計現在盧多.巴格曼那個蠢材正在帶頭放煙花呢。”
巴茲爾將一根烤好的香腸遞給他,坐在篝火前,頭也不抬,“你管他們呢,這種時候誰還管什麼麻瓜保密條例,吃吧吃吧,吃完說不定我們還能趕上比賽。”
“我怎麼不能管,體育司司長是人,我也是人,他是巫師,我也是巫師。”
瓦斯特從桶裡舀出一壺水,放在篝火上咕嚕嚕的燒了起來。
“你可沒有他解說比賽的激情......等等,你別直接取沼澤裡的水用,不乾淨。”
巴茲爾看著篝火上的水壺,絮叨了一句。
“都是水有什麼區別?真是講究怪。”
說完,他毫不在意的開啟水壺,往裡面添了點茶葉,伸了個懶腰:“今晚你去吧,我可不去。”
“你不愛看魁地奇?”
巴茲爾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瓦斯特。
“愛,當然愛。”
瓦斯特翻了個白眼,美滋滋的喝了口茶:“若是要是讓我酒飽飯足,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任由比賽調動情緒,我自然願意。可是累了一天,還看比賽,有病。我打算吃完直接去帳篷裡睡覺,然後等明天回去看轉播。”
巴茲爾愣了愣,覺得自己的同事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他又看向身邊其他正在聊天打屁的同事,“查理,你去不去?”
“不去。”
坐在石頭上抽菸的同事聳聳肩,“我是麻瓜後代,喜歡足球。”
“你呢,索納?”
他又問一個正在叮叮噹噹建造帳篷的同事。
那同事卻沒有理睬他,只是機械的在石漫灘上敲釘子,準備晚上睡覺的地方。
自討沒趣的巴茲爾撓了撓頭,覺得自己的同事都有些怪怪的。
一陣冷風吹過。
巴茲爾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你沒有覺得有點冷?”
“冷,有點吧,可能是天色晚了。”
瓦斯特閉著眼睛回答。
“不是......我覺得......冷的有些過分了......”
巴茲爾捂著小腹,皺起眉頭,“明明是夏天來著。”
無人回答他的話,感到冷的只有他一個。
二人靜靜的在火堆邊吃了一會飯,這時,瓦斯特鬆開香腸,閉目站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