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已是一片水汽。
“你把我當什麼?!啊?!滿足你ji巴的男婊子?!玩膩了踹到一邊,想幹了再哄回來?!”
這個人緊咬牙關,眼眶赤紅,淚痕斑斑:
“是!我是忘不了你,那又怎樣?!十幾年的感情說忘就忘,你不是人還是我不是人?!這有什麼大不了?!你不想亂倫,你慫了,從放手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咱們再也回不去,完了就是完了,我恨你還是愛你,這他媽逼重要嗎?!”
武文殊眼中的火焰在一點一點熄滅,最終消亡,一片荒蕪。
“咱們兩個一定會有了結,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什麼方式我說了算!!”他狠絕地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這是你欠我的。”
床頭的領帶早已在揪扯中松開,隨便甩一甩就能解放,武喆卻不知道,還是保持原狀。
武文殊慢慢轉身下床,背對他,不知多久,說了句,
你自己打車走吧。
防盜門重重關上的那聲響過去很久,武喆才緩緩坐起身來,他把褲子穿好,胡亂抹把臉,拿過手機開機。
手機一開,姜明晗的電話頂進來。
那聲音急得火上房:“幹什麼呢?!關他媽什麼機啊?!”
“啊,剛沒……沒電了,才充上。”
“你在哪了?”
“在外面瞎溜達,我這就回去。”
“你怎麼了?”姜明晗有些遲疑:“你聲音怎麼這麼啞啊?”
“沒事……嗓子不舒服,我順便買點藥回去。”
“行,趕快回來吧,吃飯了嗎?”
“吃了。”
“操!早說啊,我還帶了好多吃的回來想跟你一塊吃呢。”
“你先吃吧,我這就回去。”
……
…
掛了電話,他來到衛生間,鏡子裡的人衣服淩亂,蓬頭髒面,臉上的汗漬淚漬東一塊西一塊,狼狽不堪。
特別是那雙手腕,殷紅的勒痕醜陋地爬在那裡,躲不掉,藏不了。
猛地,他抄起盥洗臺上的護發素狠很向鏡子砸去,哐啷一聲,鏡面碎成幾塊,每一塊中都有一個怨恨難抑的男人,他悲哀地站在那裡,無奈又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