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喆一轉頭,眼前的影像交錯,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正在爐灶邊費勁心力地煎魚,後面的人一把環上他的腰,不正經地說;“叔,你配這個粉色的裙裙好sexy啊,咱們打一炮你再做飯嘛,人家好餓啊~~~”
“說清楚了你到底是上面餓還是下面餓?是誰剛才說想吃魚來著?你當我想啊,這特麼是便利店最後一條圍裙!!”前面一張憤怒臉。
“咱們先玩一把圍裙pay再吃飯,下面的嘴要先喂飽~”後面一個嘟嘟嘴。
“放手,放手!油濺著你。”
“那你先親我一口。”
“麼麼麼……”
……
…
慢慢地,他走到客廳,低下頭,那個厚厚的羊絨地毯還在,連上面用來支電腦的架子都沒有收起來……
眼前又是這兩個人。
“叔,這題我不會做。”說話的人怨念叢生。
“自己翻書去。”對面的人正開啟膝上型電腦工作。
“我他媽要是能知道書上哪有就好了,”他伸個大大的懶腰,忽然腰桿一挺,滿眼地小星星亂閃:“要不你給我通通經絡洩洩火,說不定我就能才思泉湧。”
“武喆,你再掛科,半年也別想上我的床。”關了電腦,男人嚴肅地說。
“我操!!日了狗了!!你怎麼不早說啊?!明天就他娘考試啦!!”這邊眼角飆淚,哭著翻書。
那人嘴角上翹,笑中盡是寵溺。
……
…
記憶,全他媽是記憶。
好似一場八級的龍卷風在腦中瘋狂肆虐,所過之處,無一倖免。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武喆胸腔一起一伏極力控制情緒,卻仍是徒勞:“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腦袋有病吃藥去啊!!在這兒發什麼瘋!!”
武文殊點上一根煙,平靜地問:“你恨我嗎?”
武喆雙眼冒火,咬牙:“當然,恨不得剝了你的皮。”
“好,那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他急急吸了幾口,滅了煙,向廚房走去。
回來時手裡拿了把水果刀,塞到武喆手裡:“你不是想剝我的皮嗎?來啊,從哪割都行,要是還顧念我那點恩情就來一個痛快,一刀剜心。”
鬆散的領帶掛在脖子上,他一顆一顆地將襯衫釦子解開,胸膛暴露在外,下一刻,他猛地握住武喆的手背,直抵自己的心髒。
這股力量很大,鋒利的刀尖一下子刺破武文殊的面板,血像一條蜿蜒扭曲的蛇從傷口處鑽出來,爬行在赤裸的胸前。
武喆嚇得松開手,咣當一聲,刀子墜地。
這一下不過是皮肉傷,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疼不疼,自己卻好像被一柄無形的刀直紮了下去,疼得要命。
他捂著胸口,全身冒汗,太陽xue突突直跳。
很久,才從嘴裡冒出幾個字:“你不配……太便宜你了。”
武文殊的眼底又蒙上一層灰霧,那種捉摸不透的詭笑再一次浮現出來:“待會兒你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說完,幾乎用拖的,將武喆弄到臥室。
“你說過要把我拉下神壇讓我一無所有,我告訴你,從你走後,我他媽早一無所有了。”
他拿下脖子上的領帶,向武喆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