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琪緊握著拳頭,精心修飾的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裡。
那晚淩冽去解救她,卻對她退避三舍,她還以為他依舊是原來那樣,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對這個女人免疫。
心緒一時難以平複,她的胸脯高高低低的起伏著。
“怎麼樣,信了吧。”羅溪終於重新抬起頭來,很驕傲的向著大夥。
淩冽抹了下唇角,心裡愜意,臉上還是裝作平靜。
敢當眾吻他,還是當著領導的面兒,這個女人膽子究竟有多大。
“許博士,要麼你也來試試?”她還挑釁許安琪。
濃眉瞬間蹙起,一對冷刀子掃過去,這貨瘋了,把他當成什麼了。
許安琪竟然真的有些動容,她不是真的想試試吧。
“咳,”汪主任從久違的狗糧裡回過神來,“那個,看來是個誤會,羅醫生……的技術也很高明啊。”
主任心無旁騖的用了‘技術’這個詞,可在此情此景裡面,把氣氛弄得更加尷尬。
“呃,”汪主任為了掩飾尷尬,忙解釋,“既然這樣,我們也放心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汪主任下了定論,張副參謀長不好當面反駁,只是還有點兒不死心:“部隊是紀律嚴明的地方,代表國家形象,不管是不是部隊上的人,都請注意自己的言行哈,別給咱們丟臉才是。”
他明顯是指的是羅溪。
“這些訊息我也會請有關部門查實,如果真是造謠中傷,勢必要他們付出代價。”淩冽語聲堅決,偏袒的意圖也很明確。
許安琪的情緒還未平複,一時無語。
“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了,走吧,老張。”汪主任站起身來。
張副參謀長的情緒顯然沒有來的時候那麼高了,隨著汪主任走出辦公室,淩冽和薛暮山一直把他們送下樓去。
“許博士,你還有事?”羅溪提醒還有點兒發呆的許安琪。
她這才緩緩從沙發裡站起身來,“你究竟耍什麼把戲?”她擺出質問的口吻。
回來以後她打聽過淩冽的情況,加上親眼所見,可以確定淩冽並沒有好轉,那麼一定是羅溪在搗鬼。
“不是說事實勝於雄辯嗎,你都親眼看到了,還問什麼?”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你能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我一定會查清楚。”
“歡迎之至。”她要是查清楚原因,倒省了自己的事。
“哼。”許安琪氣哼哼的走了。
羅溪沖她的背影揮揮小手,心情無比暢快,昨天還因為她的話鬱悶了好久,今天終於討回來一程。
她眯著眼睛抖著肩膀笑成一團。
“傻笑什麼?”某軍爺陰沉的嗓音伴著腳步聲走進來。
嘭!辦公室的門重重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