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主任倒是真吃了一驚,帶著詢問的目光向著淩冽。
淩冽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瞟著許安琪的視線裡,是極度的不屑與厭惡。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放心,我現在有信心可以治好你。”許安琪口氣聽起來挺真摯。
沒有人再說話。
偌大的辦公室裡一時鴉雀無聲,每個人心裡都很複雜。
“噗——”
某人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聲,劃破這一屋子寂靜。
不出意外的引來了所有人的視線。
許安琪沒有說出淩冽患ptsd,只說了其中一個症狀,可這個症狀對於男人來說真的很尷尬。
張副參謀長一臉看好戲的得意神情,汪主任有點兒為難,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同情也不是,安慰也不是。
薛暮山低垂著腦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一切看的羅溪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誰說淩冽對女人過敏?”她揚著小臉氣勢十足。
“事實勝於雄辯,你就別再為他開脫了,不如抓緊時間治療,以後一定會好的。你這樣只會拖延他的病情。”許安琪還很好心的勸說。
“哎,是啊,作為男人,我理解你。我相信有安琪在,一定沒問題的哈。”張副參謀長嘴上這樣說,卻掩不住一臉的幸災樂禍。
“對,”汪主任也點頭,“淩冽啊,你就抓緊時間治療吧,你是長房長孫,這……傳宗接代也很重要。”他是瞭解淩冽的家世的。
他們不勸還好,現在這越描越黑的節奏,就跟淩冽患了y萎似的。
咳,薛暮山有點兒聽不下去,咳嗽了幾聲。
淩冽一張臉已經徹底黑下來,旁邊某女憋不住的笑,他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他行不行,這貨應該最清楚,還敢看他笑話看得不亦樂乎。
好容易忍住笑意,羅溪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眾人,“你們不信是吧?”
大家用眼神回答了她。
她裝模作樣的點點頭,轉過臉對著淩冽,慢慢伸出手吧唧貼在他的臉頰上,稍一加力,把他的臉扭過來對著她這邊。
這個動作引得所有人睜大了眼睛。
小嘴一咧,突然嘿嘿一笑,這笑讓淩冽預感不對,但還不及思考。
啾——
軟軟的粉唇貼上他的薄唇……
那一瞬間,彷彿聽到下巴碎了一地的聲音,還有某人的心裂開的聲音。
為了讓眾人心服口服,她還故意貼了很久。
軍爺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開始時愣了一下,隨後微微翹起唇角,輕輕叼住她的唇。
咳咳咳,滿屋子響起一片咳嗽聲,這嘩嘩嘩的狗糧啊~說好的不能碰女人呢?
薛暮山抬手揉揉鼻子掩住笑,他的確沒看錯這個小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