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不自覺的捏緊拳頭,骨節咯吱作響。
他快步走回包間,閃進房門,留了一條小縫,觀察著剛才喻昊炎進入的那個包間的動靜。
“哎?怎麼了?剛才你就…”白魯平湊上來,好奇的問。
“噓!”淩冽讓他禁聲。
“有敵情?”白魯平湊到他耳朵跟前小聲問。
“沒你事兒。”淩冽輕聲說。
白魯平知道他不想說的時候誰也問不出來,卻又好奇的要死,挨著他旁邊跟著伸長脖子往外瞅。
沒過多久,喻昊炎就從房間裡退出來,託盤也空了。
很顯然他是偽裝成侍者進去送了東西就出來了。
這會兒沒看到羅溪出現,她現在一定在那個房間裡。
回想起那份賬單還有這貨的穿戴和行為,幾乎可以肯定,現在那個房間裡的人應該就是邰建。
一個喜歡s系制服的變態|受虐|狂。
淩冽暗自下了定論。
他眯起黑眸,薄唇銳利的唇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
白魯平在他身邊看到這副表情,冷不丁一個哆嗦。
這家夥的神情彷彿潛伏在暗處瞄準了獵物的猛獸,立刻就要伺機出動一般,這是要見血啊,也太瘮人了。
“你要幹嘛?”他忍不住問。
“墨鏡給我用一下。”淩冽沒回答他的問題,伸出手。
白魯平時常隨身帶著些裝酷用的小道具。
他猶豫了一下,想問又知道問了也是徒勞,才伸手探進懷裡掏出副墨鏡來遞給淩冽。
“你待在這兒。”淩冽接過來揣進口袋裡,從衣帽架上拿起大衣開門往外走。
“哎?”白魯平還想追問,房門已經啪嗒合上了。
淩冽先去了趟洗手間,擼起袖口,手臂上已經泛紅一片,他快速拿水沖洗了一下,又噴了抗過敏的藥霧。
將袖子扣上,整理好衣衫。
這才走出來,徑直來到邰建的包間門外。
佇立片刻,他松開緊握的拳頭,緩緩放在門把手上。
……
“嗷嗷嗷~爽,好爽~”
邰建的叫聲彷彿一隻被捏住脖子的老母雞,一波三折,餘韻嫋嫋,聽得羅溪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
她拿著那根燃著的蠟燭,待燭芯下蠟油聚積起來,就朝邰建的胸口上一滴一滴的滴下。
這廝被燙的嗷嗷直叫,還不停叫爽。
羅溪聽得不順耳,就拿皮鞭抽他,那高跟鞋踩他,總之就是極盡蹂躪。
越是痛苦,這廝越是叫得銷魂。
他倆正玩的不亦樂乎,誰能注意到房門已經被開啟了一條縫。
邰建那high到極點的嗓音順著門縫飄了出去。
嘩——大門就好像被火山爆發般的強氣流頂開了一般。
冷厲之氣瞬間席捲了整個房間。
羅溪手裡蠟燭上的小火苗撲簌簌縮小成一點,幾乎被吹滅了。
猛然回首,心髒差點兒停跳。
門口杵著個山一樣寬闊的男人,披著件翻毛領的黑色呢子長大衣,戴著漆黑的墨鏡,薄唇抿成一條毫無熱度的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