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裝往挎包裡去摸道具,嘴上兇狠的說。
“不許睜眼!”
邰建聽話的閉上眼睛。
“不許亂動!”
她隨手拽下腰間的那副毛絨手銬,咔噠,扣住邰建的雙手舉到頭上。
拿過剛才被他扒下的那隻高跟鞋啪啪甩了他兩個大嘴巴。
“哎?別…別打臉~好~爽~使勁兒~”
一聲矛盾的呻吟差點兒又讓羅溪膈應死。
她繼續抽出腰間那捆細繩,不由分說將他捆粽子般從頭到腳捆了個結實。
看看死豬一般窩在沙發裡的邰建,一直閉著眼睛。
她抽下他的領帶把他的眼睛矇住。
把墨鏡扒到鼻樑上,瞪著大眼睛仔細在那挎包裡瞄了一番,翹著兩根手指捏出一根蠟燭來,生怕碰到其他的東西。
這是她唯一能接受的道具。
噗——蠟燭點燃。
鏡片上倒映出兩顆跳躍的火苗,燭光映得那兩片紅唇猶如滴血。
……
盡管羅溪把自己畫的連自己的媽媽都認不出,卻還是沒逃過淩冽那雙非人類的眼睛。
辨識人相和聲音,他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何況還是個每天和他‘同床共枕’的人。化成灰兒他也認得。
淩冽眼看扮成s系女警的羅溪小老鼠似的溜走了,好容易躲開房間裡那群制服沖到門口,走廊上已是空無一人。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跑不遠,一定是進了附近的某個房間。
他正觀察著走廊,白魯平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怎麼了?”他見淩冽站在門口望著走廊發呆,也朝他看的方向瞧了瞧。
“沒什麼,我去洗手間。”鬆了鬆襯衣的袖釦。
“哦,前面左轉。”白魯平給他指道。
他順著白魯平指的方向一路走過去,進了洗手間。
剛才無意間被一個制服女碰了一下,現在手臂上很癢。
他正低頭在盥洗臺前洗手,身後的廁所隔間裡走出來一個侍者穿戴的男人。
從鏡子裡他只看到他的側臉一閃,就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的側臉很英俊,辨識度相當高,憑借他的眼力一眼就認出了他——喻昊炎?
他幹嘛打扮成這副模樣?
顧不得手臂上的刺撓,他迅速轉身跟了出去。
走出洗手間的門,喻昊炎的身影剛在轉彎處隱沒。
他隨即跟上去,在轉角停下來探身瞧,喻昊炎正從另一個侍者模樣的男人手上接過一個託盤,然後轉身進了走廊。
那個男人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原地待了片刻,他才走過去又在通往走廊的轉角處停下來。
喻昊炎沿著走廊一直往前,經過他和白魯平的包間,又朝前走了一個門,在他們對側的第二個包間門前停下來,敲了幾下房門,很快就進去了。
淩冽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黑眸湧上濃雲般的陰翳。
這貨果然有同夥,而且真的是那個喻昊炎。
穿成那樣招搖過市,還在喻昊炎的面前,還有房間裡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