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替我把錢還了?”羅溪還是有點兒不信。
“嗯。”
“多少錢?”
“你自己欠了多少錢不清楚?”
“680萬?你要還給他們680萬?”
“不然呢?”淩冽挑眉。
羅溪的眼神裡透出毫不遮掩的疑惑。
淩冽全不在意,往煙灰缸裡抖掉煙灰:“沒有專門針對高利貸的法律,剛才不過嚇嚇他們,你也打傷了一個,真計較起來,誰也別想好。”
“他想佔我便宜,我是正當防衛。”羅溪揚著下巴反駁。
淩冽下唇的邊緣突然跳痛,那裡是被某女咬過還未痊癒的傷疤。
要不是親身體會過她‘正當防衛’的手段,他可能真會同情她一下。
“證據呢?所有人都只看到你把人抽得半死。”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抽他?我還說他是自虐狂呢,自個兒拿皮搋子抽自個兒。”
理所當然的氣勢彷彿她說的是真話一樣。
這貨耍起無賴來也是沒誰了。
淩冽眯了眯她,冷哼:“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
“那你能立刻拿出680萬來?”羅溪一臉質疑。
淩冽淡淡的聲色不動:“這是我的事。”
呃,一時語塞。丫真狡猾,也學會用這句搪塞她了。
“這輛車還值幾個錢。”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眼角的餘光瞟著她。
“你,你要賣車?”
她略帶驚慌的反應讓他很滿意,吐個煙圈,故作嫌棄:“不然怎麼辦?你當我是印鈔機?”
“我不管,我不要你幫!”羅溪有些著急的說。
“先這樣吧。”
淩冽明顯要結束談話。
“你……”
羅溪一個‘你’字剛出口,“嘀嘀嘀”幾聲脆響,讓她打住了話頭。
濃眉微蹙,淩冽立刻掏出手機。
開啟螢幕,他盯著上面的資訊看了很長時間,又飛快的打了幾條回複,才將手機放下。
面上始終陰沉,叼著煙卷,臉側向窗外。
雖然他平時也常一副冷臉,但羅溪能感覺到這條資訊似乎非比尋常,因為這一刻他周身的氣場變得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