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駭,有離得近的世家公子貴女,在那裂紋蔓延過來之時,慌忙後退。
庫蠻從地上爬起來,他手背一抹嘴角鮮血,瞧著阿桑的目光陡然就不一樣了。
阿桑懶洋洋地拔出腳來,她偏頭看著庫蠻,勾了勾手指頭:“再來?”
庫蠻渾身緊繃,死死盯著阿桑沒有吭聲。
“呵,”樂寧公主輕笑了聲,她親自拂袖斟酒,“來人,給阿桑賜酒。”
宮娥當即上前,雙手捧著酒樽,恭恭敬敬地送到阿桑面前。
姜酥酥欲言又止,沒來得及阻攔,就見阿桑接過酒樽,一口飲盡。
完了!
姜酥酥捂臉,息樂寧正是高興的時候,沒注意到哪裡不對。
一杯上臉,阿桑碧色眼眸越發的亮澄,蜜色肌膚上浮起淡淡薄紅,身上那股子異域風情倏地濃鬱起來。
她眨了眨眼,又伸舌頭舔了舔嘴角,大膽、野性、勾人!
庫蠻的眼神一下就不對了,連水月國那兩位皇女看阿桑的目光都興味起來。
畢竟水月國裡,女人自由,所以女人不僅能娶男人,只要情投意合還能和女人磨鏡銷魂一番。
“姐姐,她的眼睛可真好看。”二皇女水宛珠低聲道。
大皇女水宛紗點了點頭,覺得有點口幹,端起酒盞呷了口:“身段也很好。”
“咚”阿桑隨手丟了酒樽,她看向庫蠻,幾息後,忽然化為光影,像炮彈一樣沖了過去。
庫蠻倉惶應戰,可喝了酒的阿桑越發力大無窮,又在興頭上,那破壞力,堪稱空氣絕後。
起先還張狂無比的庫蠻,在阿桑手下根本走不出三招,無論任何招式,阿桑都一力破之。
那種能使出全部力氣的酣暢淋漓之感,讓阿桑將庫蠻掄起往地下砸,就跟輪布娃娃一樣。
但凡她沒砸一下,庫蠻就慘叫一聲,聽的旁人兩股顫顫,膽戰心驚。
息樂寧後知後覺,看向姜酥酥:“阿桑她這是醉了?”
姜酥酥苦著臉點頭:“阿桑和我一樣,都不能沾酒,不然她醉了就要這樣的。”
息樂寧倒不是擔心阿桑出意外,她只是擔心阿桑醉了下手沒輕重,將庫蠻給砸死了,雖然她也覺得砸死了更好。
“那何時能酒醒?”她問。
姜酥酥搖頭,她看著耍酒瘋耍到興頭上的阿桑,思忖了下道:“公主,你把白言之找來吧,興許阿桑能聽他的。”
息樂寧沒多想,揮手就讓人去請。
不過她疑惑:“阿桑喝醉了連你都不認識麼?”
姜酥酥皺起眉頭,擔憂的道:“認識,但是我要靠近了,阿桑就該拎著我滿京城地跑了。”
有過那麼一次,還是在桃源的時候,阿桑偷吃了粒酒心糖,結果揹著她跑出桃源,在牛毫山上躥下跳了一整天,急的沐家人不得了。
庫蠻那邊已經受了內傷,撐不了多久。
南越王女都拉臉都綠了,她站起身嬌喝一聲:“放下我王兄!”
說著,她手一揮,銀配叮咚,一道細小的黑影直逼阿桑面門。
阿桑酒醉之時的身體反應能力遠比平時高出兩成,不等那黑影近前,她輪著庫蠻往身前一擋。
“啊!”庫蠻慘叫一聲,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庫蠻大腿上咬著條筷子長短的黑色小蛇。
那小蛇背生金線,倒三角的蛇頭,顯然是有劇毒的。
都拉氣得渾然發抖,她一拍案幾躍出來,又是寬袖連揮。
就見四五道毒蛇黑影嘶嘶激射過去,姜酥酥面色焦急,就是息樂寧都不由地擔心起來。
正在這時——
“誰他娘欺負我媳婦?”氣急敗壞的聲音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