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白推開安全通道的門的同時,將心裡的門緊緊關了起來。
知道事情有了進展,江笙也就不用太著急了,眼看時間不早了,她放了設計部的人回家。
江笙回到家的時候,門邊停著輛車,車牌號看著眼熟,她笑了下,沒理會便徑直去開門。
哪知門剛開啟,就被人從身後快步追上來攬住,一起步入黑暗後被抵在了門後。
屋裡的空氣中夾雜著恬淡的馨香,縈繞在二人身邊。
江笙推了下面前的男人,但對方卻絲毫未動。
“您這是私闖民宅啊。”江笙洩了力道,軟軟的倚在門後,眼眸裡淬著點點嫵媚。
霍宴執捏著她的下巴,視線在她的嘴唇上停駐片刻,“今兒給你發了那麼多條資訊,一條兒都沒回我。”
他語氣像是控訴。
江笙打掉他的手,“我很忙,不像霍總,有那麼大的底氣可以隨時閑聊。”
霍宴執退開些距離,略微彎了身子,和她視線齊平後,看著她探究半晌,忽而開口道:“最近很累?”
江笙啪的按開室內的燈,屋裡瞬間一片明亮,她將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漠然道:“沒有。既然來了,您先坐吧。不過我這裡只有水。”
她眼底一片青色,眉心也折了起來,霍宴執對她知知甚多,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不同呢。
“嘴唇軟的很,就是說出來的話太硬了些。”
江笙嗔怪的看向霍宴執,“咱倆現在的關系,討論這個話題是不是太奇怪了些?您要是為了來問我為什麼不回資訊的,想必也知道答案,慢走不送。”
話說了出來後,江笙覺得頭這暈暈沉沉的勁兒更嚴重了些。
原本也是想來看看她而已,現在看人好好的沒事,霍宴執也想早些離開,讓江笙盡快休息。卻忽然看她身子歪了下。
霍宴執來不及過多考慮,便一個箭步沖到江笙身邊,他彎腰勾住她的腿彎,將人接到了懷裡。
“笙笙?”霍宴執語氣陰沉,帶著濃濃的擔憂。
好在江笙只是短暫的有些頭暈,過去後人便清醒了些,“我沒事,就是累了。”但兩隻眼皮就像黏在一起似的,她怎麼也睜不開,人也昏昏沉沉。
她聲音又輕又軟,絲絲綿綿的纏上了人的心尖,偏偏說話的時候,又往霍宴執的懷裡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般乖巧的樣子,莫名讓人想到了她之前撒嬌的樣子。
可能真的是累狠了,窩在霍宴執的懷裡,都沒吵著起身,沒一會兒,連呼吸都勻稱下來,這是......睡著了?
懷裡的人,臉頰帶著些粉嫩的紅暈,男人的眉眼瞬間柔和了許多,那一貫淩冽的樣子全然收了起來。
霍宴執抬頭看了下屋內的結構,抱著江笙往二樓走去。隨著他的步子,走廊的燈便一盞一盞接連亮了起來。這間小別墅裡,雖然沒有請住家的保姆,但一切擺設都幹淨整齊,大概是有定時的做清潔。
二樓只有兩間屋子,霍宴執開啟向陽的那間房門,透過走廊的燈光,能看到屋內淡淡的暖色系裝潢。
他怕吵醒江笙,慢慢把人放在了床上時,江笙迷濛的皺了下眉頭,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霍宴執沒有立刻把枕在她腦後的胳膊抽出來,就著這姿勢,垂眸端詳著近在咫尺的睡顏。
重逢這段時間,兩人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不是處在對手的位置,就是在他處心積慮的謀求下得來的片刻時機。如今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懷裡的江笙,就像玩累的小貓兒,終於可以順順毛了。
霍宴執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被浸在欲、望鴻溝中的人,三年來壓抑的渴求就在身邊,他想親她想得要瘋了。
可江笙卻像純潔的睡蓮,讓人不忍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