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靠在沙發裡,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自己倒還生出些惦記來,說出去也荒唐。
霍宴執暗自搖了搖頭,歸結於酒精作祟,後彎腰將腿上的人撈起來抱在懷裡,送她進了屋子。
將她安置在床上後,霍宴執替她蓋好被子。
男人站在床邊,擋住了一片光,將她籠罩在陰影裡。屋裡僅有一盞臺燈亮著,給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些許難以言說的氣氛。
確實是睡熟了。
霍宴執轉身,走到書桌前,視線落在她寫寫算算的稿紙上,娟秀的字跡透著股隨主人的頑強,男人笑了下,關了燈,輕輕出了屋子。
咔噠一聲關門的聲響後,江笙動了下,伸手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小臉兒。
崇德中學的開學周,要進行摸底測驗已經是多年不變的慣例,所有學生都會對此有所瞭解。多的是利用假期補習後逆襲的。
江笙她們已經高三了,摸底測試更貼近於高考,無情又多情,卷子上有足夠的基礎題讓學生得到幾分,不至於輸的血本無歸。
但也會有那麼幾道難以入手的題目,把學生無情的分出各自該去的分數層。
但這些對於江笙來說,無疑是一次資料的更新。她的各科成績都很平均,經常能創下學校的保持記錄。
但基於之前的數學成績一直不怎麼理想,所以很需要這次考試來驗證自己的學習成果。
宋遇白和她在同一個考場,臨考數學前,宋遇白放了聽可樂在她桌邊,“別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江笙身子微微後傾,抬頭和他對視:“這次,你的第一可能保不住了。”
男生一向驕傲,在競爭這件事情上,可從來不管對方是誰:“哪來的自信?”
江笙拿過桌角的可樂,晃了晃,又放回到宋遇白的手中,“可樂留著吧,等我旗開得勝的時候,拿來慶祝。”
宋遇白哼笑一聲,手指勾著拉環開啟可樂,“慶祝的話,可就不能這麼敷衍了事了。”
說罷,將可樂放在她的桌上,“若你真考了第一的話......”宋遇白停頓了下,忽的彎腰,“我更找不到不要喜歡你的理由了。”
考試鈴聲打響,江笙看著男生無所謂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裡,好像剛剛討論的不過就是天氣。她翹起嘴角笑了下,相處的久了,大概也對宋遇白多了些瞭解,他被家裡保護的很好,帶著些世家公子哥兒的驕傲,但也保持著最純淨的本心。
高三的程序是快速的,從不會在某一件事情上停留太久,包括考試,更包括老師看卷子的時間。
明明學生做完全科的卷子要用兩天時間,但老師看卷子卻像是裝了加速器,趕在考完試隔日的晚自習結束前,就把成績大排名搞出來了。
老師們大都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各自帶著成果去班裡展示炫耀了。
崇德中學高三摸底考試這事兒,除了學校的領導外,霍宴執這位投資人,也是分了不少注意力在這上面。時不時的就差鄭榮去問一句,這成績出來與否。
蔣臣之眼裡看著舞池裡的妹子,心思卻在霍宴執身上,“宴哥,什麼情況啊,出來玩兒呢,不高興?”
林懷遠也有些日子沒見他宴哥了,一直圍在他身邊,就算挨呲噠,都覺得心裡頭甜蜜蜜的。
“臥槽,我覺得我這有點危險。”林懷遠不住的搖頭,“怎麼我一看見我宴哥,眼裡就止不住的冒小心心呢?”
霍宴執手裡捏著杯酒,聞言哼笑一聲,“你是挺危險。”
林懷遠嬉皮笑臉的功夫又翻了上來,“怎麼講?宴哥懂我這心情?”
只見霍宴執的眼神淡淡的,落在林懷遠的面上不久,就讓對方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宴哥,我不冒小心心了,別這麼看我。”
蔣臣之罵了他一句,兩個人笑著勾在了一起。
這件酒吧是林懷遠的,今日請了不少京都城裡玩的不錯的哥們兒,作為新年過後熱場子的頭一趴。
因此是環肥燕瘦各顯神通,男男女女熱鬧非凡。
但無論在場多少人,唯獨霍宴執在的那處,氣場強勢,氣度不凡。惹的那些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盡往他的身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