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倆為什麼故意裝不熟呢?”
看著她糾結的表情,莊婧捂著嘴腦補一些虐戀情深的情節:“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就問問你,你倆是不是有過情感糾紛?”
夏仰嘆口氣:“算有。”
“他現在有女朋友嗎?”
“沒有。”
她不是。
“那上次在電梯裡,他喊的寶貝到底是誰?”莊婧如同打通任督二脈,指著她,“喊的是你吧?我好生氣啊!你瞞我這麼久!!”
夏仰有些無措:“抱歉,不是故意的。但我和他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莊婧拍拍她肩膀:“你也真是好樣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下次甄冬兒再在你面前冷言冷語的,你能把段宵搬出來打她臉嗎?”
“不能。”
“為什麼?咱這麼大一張王牌攥在手裡,受她那氣幹什麼!”
“她和我不對付是因為我們常有專業上的競爭,她技不如人的落差感。和段宵有什麼關係?”夏仰慢條斯理地說,“何況我每次都把她懟回去了。”
這話倒沒錯。
她只是看著柔軟,卻不是懦弱會吃虧的人。
但莊婧彷彿第一天認識她一樣,還是沒法消化:“你和段宵,段宵和你……我得緩緩。”
夏仰理解她的心情,再次道歉。
手機卻響了起來,毫無疑問是在車上等她許久的段宵。
莊婧看著她那表情就猜到了:“是他?”
“他找我有點事。”她有些為難,“我先過去了。”
莊婧心裡五味雜陳:“我會保密的,反正他們也只是猜測,沒實證……”
夏仰很感動:“謝謝。”
**
十分鐘後,夏仰找到了段宵那輛車。
他停得已經很偏,隔著馬路的灌木叢裡栽種著幾棵瓊花樹,花正開得爛漫。
她上車坐好,臉上還是憂心忡忡的表情:“現在回公寓嗎?”
“嗯。”段宵沒急著開車,注意到她反常的臉色,指骨抵著她下巴抬高了些,“怎麼了?”
夏仰抿唇:“跑太急了,頭有點暈。”
她一進入減重期,就會犯低血糖的老毛病。
他往椅背上一靠,敞開腿示意她自己拿:“右邊是糖,左邊是士力架。”
夏仰沒客氣,往他休閒褲的左邊褲兜裡掏,沒摸到士力架,卻摸到個硬物。
他為什麼要隨身攜帶手電筒。
“嗯…”段宵喟嘆了聲,又不制止她這毛躁的動作。歪了歪頭,“還在外邊兒呢,你在往哪兒摸?”
夏仰手頓時停在那不動了,遲鈍地猜到自己摸到的不是手電筒。
“……”
是在外面,可他怎麼能好意思讓她摸到那個!